过新的一点绷带缠上,将渗出点点血迹的旧绷带掩盖在下面,确定看不见后才重新打结。
打完结,魏丁抬眼,望向自家主子,轻声道:“侯爷,值得吗?”
原先那么健壮的身子,如今却受了这般重的伤,重到这么些日子过去,都无法下榻,伤口轻微一动,还会溢出血来。
魏珩瞥他一眼:“她是我的发妻,护着她,自然值得。”
“您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话音未落,男人便沉了脸,冷冰冰地望着他:“不是这个又是什么?”
“是……”
魏丁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男人冷声打断:“够了。”
魏丁住了嘴,听到自家主子继续道:“魏丁,不要僭越。”
这词太重,魏丁连忙俯身准备认罪,却又被男人制止:“不必,我只要你保证,永远不会再提起此事。”
*
“怎么这么慢啊。”
等魏丁打开屋门时,一直等在门口的陈末娉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侯爷说先打开窗子,所以等了等。”
听到这话,陈末娉又好气又好笑,有什么需要打开窗子的,二人是夫妻,这死男人要是连这点污浊都要避讳,那干脆别过日子算了。
呸呸呸。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陈末娉连忙晃晃脑袋,把那个称呼从脑子里赶了出去,还打了自己嘴巴两下。
乱想什么呢,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女子呼一口气,抬起脚,走进屋中。
魏珩正在榻上等她,见她进来,轻扬嘴角。
陈末娉的脚步一顿。
不得不说,他笑得时候,是真真的好看。
第75章
升温 不然你离得太近,我会忍不住。……
自从帮她挡刀之后, 养伤的这段日子,他冷脸几乎看不见了,尽管有时候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不过瞧见她时,总会多多少少给出一点反应, 就像现在这样。
“就是嘛,人还是得多笑, 笑起来就顺顺利利,万病皆消。”
陈末娉重新抬脚,也扬起了笑容,快步走到他身边。
闻言, 男人沉吟道: “嗯, 照你这么说, 卖艺唱戏的应当最长寿。”
这男人, 还真思考上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听不出来她是在说玩笑话吗。
陈末娉瞪他一眼:“那你哭。”
魏珩自然不会哭, 他抿了抿唇,没有接女子的话茬。
不过话说回来, 他笑的模样, 陈末娉已经见过几次了, 但还真没有见过他哭的样子,不知他哭起来, 仍旧是会板着脸呢,还是会像寻常人一样,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哭的见嘴不见眼。
越想越好奇, 女子干脆又给他在身后塞了个靠枕,让他能够靠得更舒服些,然后便坐到他身旁,眨巴着眼睛凑近:“侯爷,我还没见你哭过呢,要么你哭一场给我瞧瞧。”
魏珩瞥她一眼:“又犯病了。”
“你才犯……”
她想回怼,又反应过来眼前确实是个病人。
为了避谶,她硬生生地把嘴边的话头咽了回去:“你就哭一下给我看看嘛,啊?”
她又凑近了些,几乎要碰到男人的肩膀,专属于女子的馥郁香气顺着她的呼吸呼到男人脸上,令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
魏珩又瞥了她一眼,正色道:“离我远些。”
“啊?”
陈末娉怔住。
怎么,辛辛苦苦照料了他这几日,恨不得都贴他身上了,结果他还要这么和自己说话?
是,他是为救自己受的伤,可于情于理他不都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