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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这样可怕?

潮色柔软的触感如猫儿的小舌,舔舐过粗粝手心。

方才姬君凌无视的燥意从软帕中钻出,竟让他腹部发紧。

身为一个成年男子,姬君凌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从未有过的反应。

他攥紧帕子,快步出了门。

楼外微风拂吹散燥意。方才一直在外留意的赵闯松了口气,为杜绝他旧情复燃,道:“子御真有孝心,我倒认识与郡主年岁相当的郎君,品行端方,能文能武,因是寒门出身没有高门子弟的傲气,更不必考虑嫁娶……”

姬君凌回过头,夜色中,赵闯似乎看到好友眼底一抹晦暗,如一道发凉的剑光落在他身上。

冷彻的声音让盛夏的夜风都变得发寒:“你是在给我找后爹?”

好友偶尔开玩笑,但开起玩笑比冷言冷语还瘆人。

赵闯识趣地闭上嘴-

洛云姝走后,姬君凌和赵闯回酒肆继续饮酒顺道叙旧。

深夜,二人分道扬镳。

少主归来,下人备水沐浴。姬君凌虽是世家公子,却并不骄矜,在军中时无论寒暑皆沐冷水。

但府上备的是热水。

热气融不化年轻权臣周身的清冷,姬君凌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滚去数月忙于公事,他已许久不曾休息。

倦怠随困意涌上。

温水拥挤到胸口,身体似有了记忆,白日琴楼中女子柔软身体贴上来时的触感倏然鲜活。

意味的燥意被热水放大。

姬君凌倏然睁眼。

他垂眼,漠然看着水下赤红喧嚣的异样,冷冽的剑眉微蹙起。“哗啦”,水声响动,姬君凌起身穿衣。

手拿起衣物时,不慎弄掉换下的衣袍,一片柔软的帕子落在手里,帕子上的余温和潮湿已散,但落在姬君凌手中,身上越发昂扬。

凤眸中掠过一抹幽暗。

眼前浮现一双慌乱无措又暗藏着不服气的秀目,矜冷的世家长公子凤目微眯,露出侵略本性。

姬君凌一手撑着墙面,另一手握住那双帕子,如握住一双柔荑。

柔荑的主人桃花目无措地看他,连连后退:“不行……”

他按住她的手握住。

“别躲。”

似柔软的绸缎包裹住长剑,陌生的感觉如水波浮动。急速的起伏揉搓之间,有火星迸发。

耳边的低唤越发无助。

“长公子……”

“不,不可以……”

青年清俊的下颚线收紧,呈露出锐利的锋芒,手臂薄肌贲起,强烈的渴求要冲出血肉,涌向剑尖。

猎物温柔的嗓音犹在祈求。

“长公子……”

“阿九是你弟弟……我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样对我尽孝的?”

“小畜生……”

姬君凌顿了下,被醉意压下的理智回归几分,以下犯上、挑衅伦理、强占继母的念头冲击着脑海。

却化作无与伦比的快意。

姬君凌手圈紧,凤眸微挑,眼尾一抹飞红危险放肆。

若屠戮后剑上的一抹血痕。

“呃——”

喉结急遽滚动,喑哑闷哼随着汹涌情欲喷薄而出。

那方雪帕终是脏了-

夜幕沉沉。

姬君凌立在姬宅的角楼上。

头顶有一轮明月,撒下温柔圣洁的银光,悬在浩瀚夜空,和女子额间一点神圣的朱砂痣极像。

醉意彻底散去,脑海中的理智重新占据主导地位。

潜意识开始审判他。

他玷污的,是他亡父的前妻、幼弟的生母,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