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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妙,怎么跟情蛊发作一样,可她和姬君凌没有情蛊,也不适合有那种冲动。

“人走了……”她提醒他。

低柔的声线却让这一句话听来有了截然相反的含义。

仿佛在暗示他做点别的。

姬君凌握着她腕子,粗糙的拇指极慢极慢地摩挲她柔嫩的腕处,不必看,也知道她那里定然泛起一片浅浅红痕。如上次在温泉池。

“所以呢?”他低声反问她。

气息分毫未乱,心跳也极为平稳,仿若对她无半点绮念。

洛云姝被他迷惑住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揣摩他从前到现在对她诸多越礼行径背后的含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若有男女之间的觊觎,要么就动情,要么动欲。

姬君凌和她哪来的情可言?

因此动情断不可能,只可能会动欲,可眼下她人都在他的身下,二人一道躺在一床锦被中,身体若即若离地贴着,他心跳丝毫不乱。

被她抓了也没有太大变化。

也不像是有欲。

洛云姝试探地轻轻推开他:“长公子,你可以走了。”

下巴忽地被捏住,姬君凌将她的脸转了过去直视着他:“您是怕晚辈再不走您又会和上次一样认错?”

他说的是哪一次,洛云姝心里有数,眼看着不能再假装无事发生,她索性豁出去:“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平日逗弄我只是想看我一苗疆人因越礼而苦恼,并无别的心思,我对你心思也一样清清白白。”

姬君凌低低笑了。

她对他或许清白,但他却不。

她以为他会因为她是他父亲的女人而恪守礼教。但他曾在梦中如此将他父亲的女人压在下方,放肆地撕碎她的衣衫,在她身上烙下他的痕迹,以疯狂的攻陷回应她的挑衅。

她把他想得太过清正。

姬君凌眸光深沉,凝着她紧抿的唇,若他吻下去,她是会羞耻地推开他,还是会迎合?

或是搬出他父亲压制她。

他说不准,只清楚以她性情不会希望他们的关系变乱。

姬君凌松开她,从榻上坐起,屈起一条腿在榻上坦然闲坐,反问她:“若晚辈待您清白,您是否愿与我一道消除父亲的威胁。还是说,您对他一往情深,明知他的本性也要守着他?”

洛云姝舒了口气。

姬君凌果真是上道,他在承诺,只要她和他合谋,他便会如愿清白地待她,尊她为长辈。

话到这一步,再试探他对她有无觊觎也没了意义。

姬君凌足够理智。

他答应以保持距离为合谋的条件之一,就不会打破他们的关系。

至少事成前不会。

事成之后,就算他会,她也可以想办法抽身而出。

洛云姝也递出几分诚意:“我又不是非对错不分的人。不过,我也不会自寻死路。你父亲某种程度上给了我和阿九庇护,没有比这更好的路,我不会轻易放弃这条暂时能走下去的路。”

姬君凌姿态随意,手肘搭在屈起的腿上,低头打量洛云姝。

之前几次交锋,他便发觉她慵懒皮囊下藏着身反骨。

或许她很爱他的父亲,但也冷静,不会任由自己被人拿捏。她会为了给自己留条退路选择不将他来过的事告知姬忽,因而他才敢冒险夜访。

他找对了人。

姬君凌敛眸,郑重道:“帮晚辈不会使您和九弟失去现有倚仗,只会让你们母子摆脱桎梏,更无忧无虑。我虽有野心,但也不至于六亲不认,九弟是我唯一的手足,亦无法对我构成威胁,我会庇护他一生无忧,替他寻找缺少的那味药。即便他日后羽翼丰满要与我抗衡,我亦有把握凭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