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原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这不是刚发了俸禄嘛,想着给你挑个礼物原本是想买条项链给你,结果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突然裴溥原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拍脑门:“对了,我看中了一条鸽子血红的项链,色泽和工艺都是一流的,正准备付钱呢,就被这事儿给打断了。”
昭令闻轻轻一笑,随即伸出手,温柔地拉住了正欲转身离去的裴溥原。
“算了算了。”
昭令闻轻声问道:“你刚才对周昂轩那般,真的没关系吗?。”
裴溥原轻轻摇头:“他做错了事,自然是他有关系。况且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说着,裴溥原自然地牵起了昭令闻的手,两人的手紧紧相扣。
“对了,”裴溥原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赵光裕这次怕是要在监牢里待上很久了。他竟然敢在在外面私放高利贷。”
昭令闻的眉头微微皱起,但那并非出于惊讶,而是一种对赵光裕本性早已洞悉的淡然。
赵光裕这种人,做出任何事都有可能。
裴溥原继续说道:“利息高得惊人,那些被高利贷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一旦无法偿还,就会遭受他们的暴力催收,被得遍体鳞伤。”
裴溥原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受害者深切的同情与对那些放贷者无尽的愤慨。
实际上,这一切的揭露始于李琚的敏锐洞察。裴溥原只是在李琚发现线索后,果断地介入,搜集了确凿的证据,并将这一桩桩罪行一一上报给了衙门。
裴溥原隐瞒了这些细节。
这些细节并不重要,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最好他永远别出来了。”昭令闻冷冷地说。
裴溥原以一种安抚的语气说道:“他就算回来也不太行了,我可关照了那些官兵,要好好’照顾’他。”
裴溥原特意加重了“照顾”这两个字的语气,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他明白,对于赵光裕这种人,法律的制裁或许只是开始,而真正的“照顾”将让他在牢狱中度过余生,为自己的恶行赎罪。
“好了,不说这个了。”裴溥原轻轻摆了摆手,似乎想将话题从赵光裕的阴霾中抽离出来,转而关心起昭令闻的店铺,“最近店里忙不忙?等我休沐的时候,我去帮你看店,也好让你歇歇。”
昭令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显然对店铺的现状感到满意:“不算忙吧,但是生意倒是很不错,每天都有不少客人光顾呢。”
两人边走边聊,仿佛有说不尽的话。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客栈的里面,昭令闻客房的门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裴溥原停下脚步,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不舍。
他轻声说道:“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
昭令闻微微一愣:“我还有事儿呢,今天得赶制几个香料,客人已经预订好了,不能耽误。”
裴溥原闻言,嘴角不禁微微下撇,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的神色,仿佛是一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要店铺还是要夫君?你就这么狠心将我拒之门外吗?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些香料重要吗?”
昭令闻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她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凑近裴溥原,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要店铺。”她故意拉长了音调,仿佛是在逗弄裴溥原。
裴溥原扣住昭令闻的脑袋,不让她轻易地从自己的脸颊旁移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与不舍。
随后他缓缓捧起昭令闻的脸庞,低下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很温柔,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