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人懒散了些,干活慢了些,但该干的还是干了。
但要他每日下地种田,乔岳是一万个不乐意。
前路昏暗,暗无天日的暗。
这时候乔岳又不免庆幸起来,还好爹教会他养蜂。
不然的话,一屋弱小,他不下地怎么养得活一家人。
他都已经打算好了,等那箱蜂养起来后,割稻子插秧这些累活苦活都雇人来干。
平日里就跟着别人沤肥、除草,干些杂活。
“哎哟,方大,你家哥婿来帮忙了!”方父在地里忙活,听到远处的叫唤声,他赶忙抬起来,还真是岳小子啊。
乔岳走过去:“岳父,我来帮你。”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保佑他不要遇到蚂蟥!
乔岳脱掉草鞋慢慢往下踩。
方父已经站在田埂上,“不用……”
乔岳一听这话,脚立马缩回来,穿好草鞋。
方父:“……”这样的哥婿和之前在他面前杀狼的青年,仿佛不是同一人。
乔岳知道自己缩太快了,朝着方父笑了下,下意识便说起好听的话:“岳父,你的稻子种得就是好,瞧着多整齐啊。这方面我做得不大好,难怪我小爹让我多与你学学。”
方父被恭维了几句,眉眼舒展起来。
“哪里的话,大家都这么干。”
乔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般说:“不会吧,这地种得就是好一些啊,总不能是岳父天赋异禀吧。”
方父听不懂什么叫“天赋异禀”,但大抵猜到又是夸他种地厉害的话,他嘴角都咧开了:“你别说,还真是有些诀窍。”
方父拉着他洋洋洒洒讲起来,一开口便是从备耕、选稻种讲起。
讲到沤肥施肥时,乔岳眼睛闪亮,发问道:“岳父,过几日是不是要施肥了,这肥有什么讲究吗?”
乔岳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睛 ,方父备受鼓舞,“那必须有,沤肥的时间一定不能急,还有便是追肥……”
方父讲完追肥,到育苗、插秧、割稻子、烧禾梗……最后结束在冬日翻地上。
乔岳解开自己的水囊递过去,“岳父,辛苦了。”
方父摆摆手:“不用,我有。”嗓子都说哑了。
走到另一头将自己的竹筒拿过来,喝下一口水,方才想起要问:“是家中有什么事吗?”
乔岳便说他其实就是过来问问怎么沤肥的。
方父了然般点头,“你现在才沤恐怕是来不及了。”再过些一旬左右就得施肥了。
“来得及,是下回追肥要用的肥料。”肥家时可是连肥料都分了,用完这茬,就真没有肥料用了,得们自己沤。
“如此……”方父便又将了一下追肥时最好用沤熟的尿液掺水去泼洒。这样追肥长得稻子才高稻穗才多。
乔岳巴巴又恭维了几句,才离开。
方父意犹未尽地看着乔岳的背影,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隔壁一老头笑道:“你哥婿喊你去给他种地啊?”
方父:“没有,他让我教他沤肥……”
“怎么可能,他沤肥不会喊乔老头啊,非得来找你,”这老头可不信,只以为这俩人翁婿说些什么不让他知道。
“真不是……”方父来来回回就几句,将才在乔岳面前能言善辩的方父被现在嘴拙的方父替换掉。
乔岳原路返回方家,正巧方初晴从篱笆出来,瞧见是他,方初晴原本高兴的笑容收敛了几分,她抿了下嘴唇,方才嗫喏出声:“哥夫。”
乔岳好似才瞧见她一样,惊讶地看着她:“是晴姐儿啊,要出门吗?”
“……对。”晴姐儿侧身看向方初月,方初月让她出门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