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许,很久以后的将来,我会为你泪洒灵堂,为失去一个这样的好友而真心难过。”
“但现在……”邬净慈手下的玫瑰簪插得更深了,但她轻轻笑着:“这些已经成了假设,空谈之说,都不再重要了。”
不重要?
不、不!很重要,很重要
于他而言,就是在闭眼前,永生难以忘怀的魔咒。
她爱时苍,无论是甘愿为之展露笑颜时的欣然,还是错怪他后绝不后悔的决绝。
都不会属于他。
而他若是真的放手,只是选择做一个守护在其侧的朋友,没有策划这一切,重来一世,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洛施双眸微动,不置可否。
如果有来世,邬净慈也只会护着时苍,守着妹妹。
这是在……诛心……
被她轻易杀死,这会让劳竹回觉得,是她送给他的恩赐。
所以,她不打算亲自动手,除去他。
劳竹回若是还活着,他余生的每一刻都会活在无尽痛苦之中,指望停在邬净慈给他织就的这番美梦中。
而死了呢?死了又如何,她告诉过邬净慈,死了还能成为鬼魂。而一旦劳竹回去了鬼界,今日她说出的话都会成为困住他鬼生的魔障,折磨之下的痛苦不比敲骨取髓会少多少。
邬净慈染血的手停在哀恸哭喊的男人脸上,遥遥指向前方。
她还记得,净秋在她成亲时笑着送了她一支发簪,跳闹着要为她梳发髻。
邬母无奈的让出位置,女孩于是笑意盈盈的动起手,她边盘着发髻,邬母边慈祥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