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失了残忍对待的兴致。
她学着钱卫,同样做出乞怜的神态,“那我向你提和离,你又为何不肯答应我?”
事实证明,人们对于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根本不能够做到信手拈来。
洛施的模仿堪称拙劣,十分想要在眼眶中硬挤出几滴楚楚可怜的泪珠,最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撇了撇嘴,表情仍是坚毅。
相比之下,因她旧事重提而神情略显僵硬的钱卫,眼看她画猫不成反类犬,目光反而添了点暖意。
洛施没得到回答,只能暂时先发髻凌乱的坐在床沿,侧身去乜他。而钱卫缓慢的走近,不一会儿就站在了她的身前。
洛施动了动身子,正当他以为又要听见什么冷然话语时,洛施冷不丁的目视前方,“钱卫,我爱你。”
心跳如同紧绷的琴弦,几乎要冲破胸膛,钱卫跪在她脚边的动作一停。
她很少明朗的道过心意,哪怕在成亲那一夜。每每耳|鬓厮|磨,他胶|缠着她要听两句情话,满腹情|欲的人上下颠簸,却只顾索取,似笑似呵的吻上他的耳垂。
洛施总是大胆的,游走在不为俗世所容的道路上,就算是在那种事情上,她也不见任何羞赧,更像是在高处,就那样端详着面庞通红、双眼已然氤氲出水汽,明明很是怯场却还是不愿放弃花好月圆时的他。
他被这种“离经叛道”所吸引从而不可自拔的沉迷其中,但没过多久,他就因着可笑的理由对此厌弃了起来。
他面上沉着,然缩在衣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更是要捕捉覆在上方的布料。仿佛一定要抓住什么,才能够借助来稳定自己的情绪,不暴露出来他内心如潮水般涌来的大喜、又大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