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转眸看向后来人,他的样貌的确与钱卫相象,身上黑茶色的广袖长袍揉在地上,若不仔细看,他整个人都快要与背后暗色融为一体。
两个各自对望的人静了片刻,寻了一处靠着的洛施久不见动静,眼瞧着昏昏欲睡。
钱卫忽然有所动作,他幽暗的眼眸仍然凝视着那张故作镇定的脸,似无波的古井,长臂却是悄无声息地伸展开,探向她的肩头。
洛施瞌睡的劲头没了。
她被揽着,身体似是绵软无力,就那样直愣愣的迎合入他的怀里。
但只温存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洛施眸子一缩,那姑娘已撑着钱卫的胸膛起身,更是作势要推他走。
洛施这时只觉神奇,抛开那两张容易让她陷入尴尬的面庞,她更像是自如的在看人在搭好的戏台子上唱大戏。
姑娘推脱着要人离开,但也许是眼上布条让她看不见的缘故,她没怎么走动就绊了一跤,又是正好摔在前头宽软的床上。
她摸索着想爬起来,可心头俱是慌乱,行动由此皆是错漏,手脚磕了四处,也发出了不小的响动,最后愣是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说话?”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他竟是在委屈,“是不愿说?”
钱卫慢条斯理的走近:“不愿对我说是吗?”
“你是眼睛出了事,有问题的可不是嘴巴。”
她终于能坐起身,钱卫已经近在眼前,他的衣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垂着眼睫,不咸不淡的说道。
她还是不理,半张脸侧往另一个方向。
钱卫的眼底晦暗不明,终究是淡然不下去了,他毫不怜惜的去捉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脸颊,非要将她掰过来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