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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割着他的神经传入大脑里。

沉疏一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身体一虚,手中的剑差点就滑落下去。

应龙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祂立起身子,沉疏眉心的莲花纹印记亮得更是耀眼,夺舍术已经到了最终阶段。

“温云舟,你输了,”应龙压进沉疏颈侧的纹路里,尽情地嘲弄着温濯,“他的身体,现在是我的了,你往后……可要怎么才能舍得下手,除掉我呢?”

温濯半个眼神都没给他,他抓着沉疏剑刃的手已经被割开了一点儿,血把参商剑染得更是鲜红,一把野火顺着他的伤口烧进来,叫人大汗淋漓。

但温濯不觉得疼。

他一向都不怕疼,他只是望着沉疏,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却又暗含着不可言说的阴沉和危险。

温濯微微启唇,说道:“杀了我,就不痛了。”

沉疏听不见也看不见,可偏偏这句话好像是直接砸进他心里。

他压紧剑刃,强烈的痛苦让他忍不住听从温濯的话语,锋利的剑身眼看就要割开温濯的脖颈了。

杀了他,杀了他就不痛了。

反正他也想要自己的命,杀了他又怎么样?

沉疏咬紧齿关,双目阖紧,剑在血肉里越陷越深。

杀了温濯,就——

“别动手啊,杀了他,你怎么办?”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他脑海里,打断了他的动作。

一道身影闪动,猝然出现在沈疏背后。

此人相貌年轻,三十五六的样子,他身着黄袍,头戴道巾,左手持拂尘,右手秉着一枚香炉,显然不是古代人的模样。

温濯脸色忽冷了下去,锐利的目光扫向他。

“你是谁?”

不面熟,太清山早已被温濯设下禁制,这人是如何进来的?

那人却冲温濯笑了笑,抬起手跟他打招呼。

“哈喽,你就是送他耳珰的人?”

温濯表情僵硬住了。

哈喽……是何意思?

异族的语言?

来人不多解释,直接掀起一张符箓贴到沉疏后心,随后起针就往百会穴一扎,沉疏头顶顿时冒出一股白烟。

道士掀开香炉盖子,这股白烟顺势就被纳入香炉之中,一被吸收干净,道士双手一合,很快把沉疏的记忆全都封存在其中。

“现在可不是恢复记忆的好时候,”

他端详着手里的香炉啧啧作叹。

“等你们想清楚了,再让他来找我认领吧,反正这几天领导视察,咱们观里关门大吉了,我就在这儿……稍微待个一年半载,莫急莫急,有什么话,和和气气地说嘛。”

温濯听不懂他的话,眉间皱紧,开口道:

“你——”

然而不等他的话说完,人就“砰”地一声凭空消失了,连阵烟都没留下。

温濯:“……”

这个人究竟是……

消失半晌,道士又忽然重新出现在沈疏背后,一把捏住了应龙的脑袋,笑说道:“这个,我先帮你们控制一段时间。”

这句末了,方才还在嚣张跋扈的应龙竟如被钳制的游蛇,只能摆动尾部挣扎两下,很快就被道士轻飘飘地给拿了出来。

应龙嘶叫道:“你是何人?!”

道士掏了掏耳朵,懒懒地回答:“你叫声道爷,我就告诉你。”

他捏起应龙,又朝温濯抬了抬头:“仙人,我没你那么强,只不过碰了点现代科技的皮毛,到时候还得麻烦你来结果了祂。”

温濯皱眉,问:“何处寻你?”

道士笑道:“狐狸祠,再会。”

话罢,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