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骨牌推拉的几刻时间里,局势骤然反转。
旱魃哪里还有之前的从容,她把手里那块鳞片都要捏碎了,近乎凶恶地瞪着沈疏,却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
纵然是灵力强悍如旱魃,也挡不住狐媚术带来的干扰。
她努力想看清沈疏的样貌,可眼前却像无端蒙了层白雾一般,只能反反复复看见另一个人的模样。
寻常小妖不认得,难免上套,会以为自己被沈疏的相貌迷晃了眼。
可她是从那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对这术法的恐惧早就刻在了脊骨里,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这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人会这妖术了。
旱魃既是悚然,又是战栗,瞳仁隐隐颤抖着,在惶惶不安中竟徒生出一种疯狂的兴奋,连笑容都开始扭曲可怖。
“温云舟,温宗师啊,”
她剧烈地呼吸着,生生将手里的鳞片一点一点拧成了齑粉,呢喃自语。
“你果然舍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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