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从不落泪。可现在,他却满心都是恐惧,生怕岑不遇会突然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毕竟,他花了十几年,才等来一个岑不遇。
要是真没了,他能找谁要?
这么想着,清许忍不住仰起头,目光急切地细细描摹岑不遇的五官,恨不能把对方的模样,一笔一划都深深刻进心底。岑不遇微微垂眸,静静地与他对视,望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情不自禁低头下来吻他。清许下意识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轻柔地回应着。
四片唇瓣轻轻贴合,像是春日里最柔软的花瓣相互摩挲,又似棉花温柔触碰,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
岑不遇托着清许的脸,大拇指轻抚他眼下的皮肤,而搂在清许肩上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收越紧,仿佛要将清许硬生生融进自己身体里。
片刻后,清许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拉开两人嘴唇间的距离,盯着岑不遇那双深邃的墨黑眸子看了两秒,随后动作粗鲁地把脑袋缩回到对方颈窝,声音和呼出的热气全都闷在那儿:“岑不遇,你真当自己是猫吗,这种情况也能发情。”
岑不遇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老脸瞬间红透,又窘迫又急切地反驳道:“不是的!我!我真没想那些……”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猛地停顿,下意识地往前面瞥了一眼,正好瞧见助理连耳朵都红透了。这下,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厚着脸皮对上清许的眼睛,磕磕巴巴道:“那你是我的老婆嘛,它它它!它、它认人啊!”
清许:“……”
江奕:“……”-
好在,岑不遇伤口不算深,清许也及时为他止住了血,医生检查后表示,说并不需要缝针。
三个人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消毒的时候,岑不遇疼得额头汗珠直冒。清许在一旁紧紧握住他的手,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的细针深深刺入,疼得揪在了一起。
将近十厘米的口子,上药和缠纱布的过程,对岑不遇而言,无疑是一场酷刑。他实在忍不住,脑袋直接靠在了清许肩上,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清许轻轻握住他的后颈,将他半搂进怀里。等医生离开,病房里安静下来,清许把岑不遇稍稍扶起,目光落在他紧咬的嘴唇上。
“好了,张嘴。”
岑不遇听到这话,乖乖地松开了牙齿。只见他饱满的下嘴唇上,清晰地留着四颗深深的齿印,颜色暗沉,看着再晚一会儿,嘴唇就要被咬破了。
清许直直地凝视着,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他轻轻凑过去,将那齿印一一吻平,柔声道:“下次疼了,别总是咬自己。”说着,他把手臂伸到岑不遇面前,“咬我。”
岑不遇听了,下意识地张嘴凑近。清许稳稳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避。可就在岑不遇的嘴唇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却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一双黑眸在灯光映照下,又圆又亮,活脱脱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清许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抖,眸色瞬间变得深沉,他一把扣住对方的后颈,迫使对方仰起头,紧接着,急切又热烈地朝着那来不及收回的舌尖吻了上去。
“岑大猫,你总是犯规。”
“唔……”舌头被用力吮吸着,岑不遇只觉得头皮发麻,双眼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舍不得、老婆……”
清许的心剧烈跳动着,吻得越发用力,将那不断发出细碎呜咽声音的嘴唇堵得严严实实。
片刻后,岑不遇呼吸不畅,又靠回到他肩上,剧烈咳嗽起来。
担心对方有伤,清许也没把人欺负得太狠,伸手温柔地给对方顺了顺背。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回家时,岑不遇突然猛地单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