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刚描绘过的地方都吻过一遍。双手滑下去解他的衣扣。
落在脸上的唇很软,很温柔,清许仿佛被一朵棉花包裹,浑身都绵绵的,但握在沙发上的手却在不自觉收紧。
他双眼微眯,目光看向落地窗外、已经全黑的天空。墨色苍穹里,城市的霓虹灯光与夜色交织,高楼大厦的轮廓在浓稠夜色中影影绰绰,像是沉默伫立的巨人。
街边路灯散发着昏黄光晕,一盏一盏链接,蜿蜒地串了一路,似是一条开了光的佛珠。街道上,车辆如织,车灯闪烁,似流动的星河。
因为楼层太高,他看不清行人,只在玻璃窗上,看到自己跟岑不遇的倒影。他衣领半开,脸色微红,坐姿却端正。可能是命令太威严,岑不遇已经从他额头一路吻到锁骨还未停止。甚至还在往下。
虽然两个人用得同一款沐浴露,但岑不遇觉得,清许身上就是要更好闻一些。可能是爱玩橡皮泥,清许身上,除了淡淡的香草味以外,还夹杂着一股花香,味无孔不入,不断往鼻腔、眼睛、耳朵、皮肤里钻,沁入脾肺。岑不遇如同滚进一片野菊地里,看着眼前的两朵粉色小花,心跳重得快把耳膜敲碎,忍不住含住花瓣,用牙齿叼住花心。轻轻地咬。
清许浑身止不住发颤,目光瞬间从窗前收回,改盯着顶头的吊灯,一只手忍不住抬起,按在对方脑袋上,手指没入发丝,不轻不重地抓着。
这里的顶楼实在太高,他听不到马路上的车鸣声,邻居们的打闹声,耳边除了窗外偶尔飘进来的冷风,“呼呼”在里面转两圈又离开以外,就只有杂乱无章的心跳和暧昧的吞咽占满他整个世界。
几个月前,清许在酒吧听几个熟客吐槽自己的恋爱史,那时候他就在想,谈恋爱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个个谈了又分,分了又谈,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所以,即便跟岑不遇的关系日渐上升,他也没有想过要跟对方谈恋爱。
他是一个单细胞的人,觉得在一起就代表永远。他会在决定之前,让对方了解自己所有优缺点,只要有一点不能接受,对方随时都可以撤离,但如果一旦决定,就不会再改变。
现在,他跟岑不遇的目标是结婚,是未来,是以后更好的生活。而在这漫长又短暂的几十年里,他们可以是谈恋爱的关系,可以是男朋友,也可以是夫夫,甚至可以像此刻,以主人和宠物的关系,亲密,缠绵,尽情释放爱意。
只要是跟岑不遇,他什么都想尝试。
“咔哒”一声,皮带卡扣突兀响起,清许的思绪被猛地拉回。他缓缓垂眸,看着下面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忽近忽远,眸色愈发深沉。
岑不遇头发很黑,很粗,却很柔软。清许的目光定定地盯着对方头上那个漩,手指无意识收紧。他的呼吸越来越乱,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燥热得不行。岑不遇懂他的一切,随便一个轻微的反应就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窗外吹起一阵强风,原本是想给屋内散散热,可轰轰烈烈飘荡了两圈之后,发现打不过,竟融入了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呜咽一声,清许手指用力,抓着头发让对方把脸面向自己。看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再次爬满雾气,他心里满是怜惜,嘴上却冷冰冰:“咽。”
岑不遇本来就是要咽的,可听到他这样命令,心头狠狠一颤,喉腔被大脑支配,非常听话地滚动了一下。
“好乖。”清许用手指擦了擦男人的嘴角,随后低头,极度温柔地印下一个吻。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眸色中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岑不遇第一次在清许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学霸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出彩的,他刚刚仿佛一只真正的猫,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听从主人的安排,明明自己年纪更大,可他竟觉得欢喜和期待。他喜欢清许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