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一个是拥有新车,一个是被别人把照片设置成屏保,岑不遇没有拆开问,这样无论清许回答哪一个,都不会觉得尴尬。
清许:“高兴。”
话音刚落,一只干燥的手就抚在他脸上。岑不遇侧身过来,与他面对面,非常干脆直接地发出预告:“宝贝儿,我现在想吻你。”
很突兀,清许一下顿住。
岑不遇没有留白太多时间,说完就扬起下巴靠近。他发烧不会断片,昨晚所有的话都记得。
当四片唇瓣轻轻相贴的一刹那,两个人牵着的手都不自觉收紧。
傍晚的风很温暖,也很柔软,岑不遇轻闭双眼,嘴唇张合,深情地含着同样触感的唇瓣碾磨。
清许下意识屏住呼吸,垂眸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心跳不自觉加快。片刻后,像是被这湖水的静谧和对方的温柔所打动,也跟着闭上眼睛,缓缓回应起来。
岑不遇感受到清许的态度,心脏瞬间化为一片汪水。他抚在男生脸上的手移动到耳朵,轻轻捏了捏耳垂,随后又挪到人家的后脑勺上,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虽然这不是两人的初吻,但却是第一个真正的吻。
没有喝醉,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证明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想吻。
轻柔,缠绵,有回应。在这黄昏时刻的湖边,一切都那么美好。
良久,岑不遇才不舍地睁开眼睛,清许也跟着抬起眼睫。两个人静静地看着对方,心脏却方寸大乱,又快又急的脉搏通过手心互相传递,仿佛要生成一条带着血肉的锁链,将他们从里到外都紧紧缠绕。
对视半晌,岑不遇咽了咽嘴里的唾沫,又忍不住凑近亲了一下清许的唇,结果一下不够又来了一下,跟啄木鸟似的好几下过后,看到那双红瞳渐渐有了情绪,才满足地把人揽进怀里,将下巴戳在人家肩上。
他想问清许喜不喜欢跟他接吻,有没有和他一样感觉很美妙,一样舒服。可到最后,却只是收紧了搂在对方肩上的手臂。
“清许。”
“嗯。”
“我喜欢你。”
清许感受着对方温暖的体温,闻言抬起手,动作很轻地盖在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声音像飘浮在空中:“我知道。”
那你呢?
岑不遇不敢问,狭长的眼中既幸福,又恐慌。像是猫痴恋上停留在鼻尖的蝴蝶,只要对方轻轻一振翅,便会瞬间消失在无垠的天际,徒留满心的空落与怅惘-
台风已经告一段落,岑不遇郊区的工程立马忙碌起来,清许工作的酒吧也在一星期后重新营业。
但天灾让整座城市损失惨重,来酒吧的客人又基本都是做生意的,现在大家都忙着善后和补救,来店里消遣的客人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
经理陈乔看着大厅稀稀拉拉的几桌客人,连连叹气:“已经第三天了,照这样下去,我下个月房贷都没着落了。”
小张洗好杯子,偏头看他:“你一个月房贷多少?”
“一万二。”
“0.0!”
清许擦杯子的动作一顿,抬眼:“要还多少年?”
“十年。”陈乔双手撑着下巴,满脸惆怅,“目前才还四年”
“你当初为什么不买偏一点。”小张不懂,“干嘛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拜托,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这是我以后养老的房子啊,当然要选市区最好的地段。”陈乔说。
听到这话,清许顿时想起岑不遇之前说,现在花城住房需求两极分化,凡是乡镇来市区买房的人,基本要求出门左拐就是商场,右拐是医院,往前是学校,后面有大公园。而原本就住在市区的人,则把房子建来出租,然后一心往外搬,哪里清静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