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骑在对方身上,双手举着文具盒一下又一下砸孙赫的嘴巴。
砰砰砰——
孙赫的哭声变成哀叫,嘶喊,双手抠在清许手上,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可清许像是感觉不到疼,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双红瞳格外瘆人。
同学们都被这一幕吓到了,一个个伸手捂住了眼睛。
教室里动静闹得很大,老师很快过来把他们拉开。孙赫当即爬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接着门牙就缺了一颗。
“清许,为什么打他?”老师问。
清许脸上有几滴血渍,如实回应:“他骂我不如狗,还骂我妈妈藏奸夫。”
“那我又没有撒谎!”孙赫仰头大哭,少了一颗牙说话有点漏风,“这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叫我不要跟你玩,说你们一家都是疯子。”
清许眼睫一跳,顿时也想敲掉他妈妈的牙。
老师被满地的血吓得不清,指责孙赫不该骂人,也指责清许不该动手。清许并不认为自己有错,说:“我嫌他嘴脏,用的文具盒。”
“......”
等孙赫妈妈来到学校,看到儿子少了一颗牙,当即就骂清许是小杂种,还要抬手打他,还好被老师及时拦下。
“孙赫妈妈,你这一巴掌下去,至少要去警局待上半个月。”老师站在清许面前,把他护在身后,“而且你侮辱清许的妈妈,造人家黄谣,还说他们一家都是疯子,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伤害,这是要坐牢的!”
孙赫妈妈文化低,听不懂造谣,但是听得懂坐牢,顿时瞪直眼:“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然而还没等老师指认,孙赫就自己哭着鼻子站了出来:“妈妈你好几次早上买菜回来都跟我这样说呀。”
孙赫妈妈气死了,骂他傻。
七八岁的小孩正好开始换牙,这件事最后以互相道歉结尾。
老师把清许牵到办公室,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清许的手上本来就有很多刀伤,现在看着更加令人心疼。
“清许,打架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下次要是再跟同学起冲突,一定要先来找老师,听见没。”
清许却不认同,眨巴着眼睛看她:“老师,我没有打架,只是想让他闭嘴。”
叮咚~
耳边传来上课铃的声音,清许回了回神,伸手关掉水龙头。
其实到现在为止,清许还是不认同老师的话,也没有跟谁真正的打过一场架。
他一直觉得,当主导权掌握在自己手上,比依赖任何外力都要靠谱。
傍晚,清许照常去酒吧工作。经理看到他脸上带着伤,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清许没有隐瞒,把助学金的事告诉了他。
“真贱啊!”经理摇了摇染发剂,一边抓造型一边安慰,“没事,你已经工作五个年头了,今年老员工会有营业额分红,你肯定不止几千块。”
清许闻言抬起头,有些意外:“营业额分红?”
“嗯!”
清许眨了眨眼,心情总算好了点。他从高一就开始在这里工作,虽然不是每天都能来报道,但一有时间绝对上岗。
最拼命的时候,他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休息。
“清许,你的花。”小张抱着一束粉色玫瑰走进来,脸上满是羡慕。
经理看了一眼,调侃道:“哟,初恋啊。”
不用猜也知道这花是岑不遇送的,清许再次抬头:“什么初恋?”
“粉玫瑰花语啊。”经理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死鬼,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
小张把花放在窗台上,随后嗅了嗅,好奇道:“诶对了清许,你不是对男的不感兴趣吗,怎么不拒绝那个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