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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 显然没有时间和精力搭理古谷优。

比如自己这辈子都和好人沾不上边,就算诸伏景光刚刚还支援了他,但现在让他温声细语缓和对方情绪, 他自己都觉得OOC, 说不定会起到相反的效果。

比如现在在场一共三方势力,每一方都可能随时找到这里,每一方也都和他有仇, 所以跑路这事肯定越早越好。

而暂时留下来的理由就少了很多,古谷优只想到了一个。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这应该是他和他们——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了。

古谷优沉默了两秒, 按开了还没来得及还的、松田阵平的手机, 看了眼时间。

现在距离和琴酒发生冲突刚刚过去十三分钟, 保守估计一下,从大楼坍塌到现在应该有个三四分钟的时间。

他还有一点时间。

古谷优缓缓坐回了松田阵平身边,刚想和上手机,又想了想,干脆将手机的屏幕调到最亮, 放在了自己和诸伏景光中间的位置。

屏幕的荧光照亮了这片空地, 虽然仍旧昏暗,但多少好些了。

诸伏景光抬眼看他。

从下而上的打光在青年的脸上映出阴影, 搭配着阴暗逼仄的环境还怪吓人的。

但这莫名地冲淡了诸伏景光心底的负面情绪,原本有些喘不上气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也让他有余裕思考一些其它事情了。

“你和琴酒之间发生什么了?”

“嗯……总之就是闹掰了。”

古谷优思考了一下,没有隐瞒。

这怎么不算为自己未来假死提供一个可疑的凶手呢。

诸伏景光追问道:“因为什么?”

古谷优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在乎?”

不知是不是因为环境问题, 古谷优觉得对方好像真有了些倾诉的欲望。

诸伏景光:“我之前从警校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做卧底,这个过程中我见识过各式各样的罪犯,和他们和各式各样的犯罪动机。”

与米花町比较盛行的各种冲动杀人型罪犯不同,需要长期或者短期卧底行动打击的罪犯组织规模一般都不算小。

这种组织中的头目和高层,除了金钱、计谋等硬性规定之外,都还会有一个软性特质——那就是野心。

“但你不太一样。”

诸伏景光试图组织语言:“你就像不得不被和你讨厌的工作绑定在一起。”

这时,他注意到古谷优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微妙,像是听见了一个只有自己才懂的笑话。

就是这种小细节,让诸伏景光觉得分外地违和。

古谷优总是大部分时间表现得像一个随处可见的年轻人,又在那些危机又关键的时刻神秘又强大得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他演出来的一样。

这让诸伏景光有点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你描述的太形象了。”

古谷优开玩笑般解释道:“你知道的,干我们这行,没有退休,没有辞职,想要离开就只有工亡这一条道路,所以再讨厌也没办法,怨气自然会大。”

诸伏景光又问:“那你最初是为什么要加入组织的?”

“我没加入,是我父母原本就是组织的人,所以我生来就没有更多的选择。”

说到这里,古谷优稍微有些迟疑:“嗯……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同样是组织二代,雪莉就成功当上了后方研究人员。”

诸伏景光长了张嘴,一副想要刨根问到底的样子。

古谷优看对方还算真诚,想知道什么都是直接询问,而不是试图套话,最终还是打算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