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请陈平坐下,给他奉上茶才说道:“我们现在都长大了,自己就是大人。”
陈平年长之后倒是经常回想起曾经带着小凹筹粮那一路,简直把盈儿和小凹当作自己的儿子来看待。
怎么样都不能放心。
“你不知道人心不可测,长安城里可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你当这个太子。”陈平絮絮叨叨念了很多,才看了看周围问道:“小凹呢?”
盈儿想起小凹的蔫样就忍不住笑了下,“去现代拿香包去了。”
到了真正的战场上之后小凹才知道小时候的他虽然是在战场上混大的,看见的血腥也仅仅是冰山一角而已。
当先锋冲敌之后才知道,战场是那么残酷。
偏小凹还不忍心杀人---
陈平问道:“小凹从小便具有武将之风,这次他身为孤儿营的主将,为何一个人头都没有拿下?”
这要是回去了,岂不是令人嘲笑秦王名不副实。
盈儿想到其中的缘由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凹从小学的是尊重人命,他没有去当过兵,可能还无法理解军人的使命与天职,因而他总是不直接收割贼首。他给予敌军最重的伤,是朝腹部捅了一刀。其余的基本上都是,挑断手筋脚筋。”
陈平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盈儿点点头:“所以您放心吧,小凹现在是令匈奴军谈之而色变的变态杀人将军。”
陈平知道变态是个什么意思,当下又忧虑起来,“如此,咱们军中如何说?”
盈儿笑道:“这个您也放心,我交代过,其他人会跟在小凹身后补刀割耳,当然放下武器的会抬回来让扁炎给他们救治。大家都以为小凹故意把功劳让给他们。”
陈平牙疼脑壳疼。
你俩是不是不吓死几个人不算完?
现在的陈平非常后悔曾经他杀那个挑事的粮工时没有一刀毙命,虽然盈儿说小凹是尊重人命,但是陈平总觉得小凹是受到自己的不好影响了。
陈平抹了一把脸。
这时,小凹出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拿着个香包搁在鼻子底下闻着走出来,“哥,我身上没有血腥味了吧。”
盈儿认真道:“没有了。”
“师父。”小凹蔫蔫地跟陈平打招呼。
给陈平心疼的啊,忙说:“要是不能习惯就算了,让别的将领去。”
陈平知道的,有些人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下战场之后会被噩梦折磨,渐渐变成傻子。
他可不希望小凹出事。
小凹摇摇头:“我没有不习惯,保卫大汉疆土乃是我的职责。”
还职责,这么点大的孩子谈什么职责啊。
陈平回去就催促灌婴,你还是老将呢,能不能快点把匈奴王活捉了,咱不能让孩子受罪啊。
灌婴让他滚一边去,秦王所率部队节节胜利,他上那么快抢功吗?虽然秦王跟他没有怎么来往过,但是去年他生辰诞的时候秦王可是给他送了一个银白色的能够保温的水壶。
为了感谢那个礼物,他现在要做的也是把匈奴王给秦王送到面前啊。
匈奴王哪有那么好抓,半个月后三路军汇合撵到大月氏也没有找到匈奴王的人影。
大月氏没犯汉边,他们再往前就是无故挑衅了,于是灌婴韩信在月氏以东驻军,准备屯田事宜。
写信回朝,却有一半的大臣赞成收军入长城以内。
简直不拿别人家的豆包当干粮。
盈儿在边境已经是接待了好几波想要去长安的商贾,于是也写了一封信回去。
在朝廷还扯皮商议驻军地点的时候,盈儿已经开始规划边境的城池。
小凹觉得这些太费心,跟臭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