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0(5 / 60)

声,哑然:“等我走了你再看。”

格雷沙姆没有回应他,但是晏尘好像看到他点了点头,动作非常轻,如果不是他一直看着格雷沙姆身后那幅隐隐约约的画像他也不会注意到。

就是不知道胥坛有没有看清楚?

晏尘咂吧咂吧嘴,换了个姿势,趴着,双手托腮看戏。

那两人就这么站着,久到晏尘打了个哈欠还在想为什么今晚的剧情这么无聊的时候,胥坛站了起来。

他比格雷沙姆高上许多,这就是遗传基因病的弊端,格雷沙姆因为发育不良而格外的瘦弱,甚至比亚雌还要瘦弱些。

胥坛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落在了格雷姆的额头,随后又就顺着发丝的方向滑到脸颊,将他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

“我知道你和外界传说的不一样。”

格雷沙姆拂开他的手,语气生硬:“我和他们说的一模一样。”

胥坛笑出声:“你的性子肯定不会和那些低等种,中等种交朋友,他们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

晏尘好像看到了黑夜里有什么东西闪着光,他定睛去看,是因为胥坛站起了身,所以月光照亮了他的双眼。

他好像在哭,不过在场只有胥坛本人和晏尘知道,格雷沙姆倔强的不肯抬头。

胥坛继续道:“你小时候,连训练用的野兽都舍不得杀死,上学之后就算被欺负了都不还手……”

“那是我蠢!”格雷沙姆的声音很生硬,晏尘听出了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胥坛完全忽略了他的话,继续回忆:“我知道你不想伤害别的虫,你只是……太苦了……”

胥坛的手再次拂上他的脸颊,格雷沙姆这次没将他的手打掉,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尘在一边听得额头青筋都在跳,按照胥坛的意思,格雷沙姆少年时和现在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样子,他知道格雷沙姆的痛苦,但是那时候却不理解他因为痛苦而大变样。

所以到底是怎么样的绝望才能让一个温和有礼、热爱生活和生命的格雷沙姆变成一个视生命为草芥的弄权者呢?

晏尘不知道,他又听到胥坛在低声浅笑:“我一直都知道,我们格沙是最听话的孩子……所以不要出门。”

而格雷沙姆似乎是被这句“最听话的孩子”刺激到了,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小腿狠狠撞上茶几,发出来的声音差点没把沉浸式观看电影的晏尘吓死。

晏尘脑袋里不禁开始想:这腿给撞断了吧……

话说格雷沙姆一直很不对劲啊,他和格雷沙姆的第一次会面,他脚踩玻璃渣满地的血都不痛的感觉……

这时候格雷沙姆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也斩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滚!我从来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再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来管我了!”

说罢,似乎是还不够解气,他伸手将茶几上的茶杯拂开,瓷器摔在地面上粉身碎骨,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内回荡。

他喘着粗气,胸口起伏很大,胥坛想要安慰他,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又被一声“滚”给斥退。

胥坛只能好声好气道:“那我走了,你别……”

“滚!”

回应他的还有瓷杯碎裂的声音。

没办法,他只能渐渐退到门口,看着眼前几乎失去理智的格雷沙姆,胥坛只好放弃了叙旧的想法。

他退到大门外,格雷沙姆和他面对面站着,脖子以上的部分还隐在阴影里,他又说了声:“你给我滚!”

晏尘追出来,明显看到胥坛脸上的笑容很难看,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回过头。

晏尘皱着眉,向前飘了两步后忽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