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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忍再看,他忍着一份恶心逼迫自己去观看。

那只虫似乎用了变声器,很明显的机械音。

他的语气在晏尘看来十分欠揍——高高在上又带了些许嘲讽,还有一丝可笑的怜悯。

“奥**雅警长,如果你一早就同意我的提议就不用受这些苦。”

说是他还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两声,随后大发慈悲班再次问道:“最后问你一遍,是否要同我共谋大计?”

胥坛的眼珠子转了转,他脸上也是血,发丝变成一缕缕凝固在额前,他忽然低笑起来,但却又因为伤了过重而不住咳嗽,咳出血沫。

即使是这样,他也用尽全身的力气啐了一口唾沫:“滚。”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很不高兴,但他只是装模作样的“哎呀”了一声,随后就让虫上前一左右拽着胥坛,让他被迫站立,整个身子都暴露在视频下。

晏尘这时候才明白他到底有多凄惨——浑身上下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那样,胸口好几个血洞,膝盖以下的部分完全丢失,衣衫满是鞭子打破的痕迹。

甚至他还穿着警长的工作服,右小臂空荡荡的,被虫扯了一下还渗出血水,四肢只有左臂是完好的。

“胥坛,无论你愿不愿意,警署都已经落入我的口袋了。”

似乎是他的授意,那些虫开始拿锯子器拆卸去他的大腿。

对,锯子,老到不能再老的手工锯子,晏尘都很震惊为什么虫族会找到这种锯子。

接下来的十分钟,对胥坛,对观看这些视频的来说都是十分难熬的十分钟。

胥坛没有叫,他紧紧咬着牙,晏尘似乎能看到他的牙缝中渗出血,句子磨骨头的声音不仅刺激着胥坛的神经,更化作尖刀挑拨着观众们的神经。

一声一声,像是在锯晏尘的头骨,整个画面充满红色的鲜血,颜色的极致对比刺得人眼睛疼,他没忍住闭上了眼睛,却又躲不过声音。

兰斯洛特轻生道:“看吧,我们要找的是线索……”

他也是逼着自己睁开眼睛继续看,整整十分钟,仿佛遭受凌迟的是他自己。

等到他的右腿被卸下,被毫无留恋的扔到一边时,胥坛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那只虫再度开口:“虫族最是自私冷漠,你妄想他们会救你吗?那为什么军队还在边境呢?是他们不想救你吗?”

他开始大笑,镜头几乎要怼到胥坛的脸上,将他那充满血丝的蓝色眼睛和渗血的牙龈暴露给众人,还有那坚毅的面容和不屈的眼神。

胥坛断断续续得说着,即使疼痛要使他昏迷,他还是没有掉进圈套,他当然知道这些虫在想什么,整整三天受刑,这些虫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对他说。

他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是很可惜他没有看到那只虫的脸,他还是不知道反叛军的领导者是谁。

他喘着气嘴里冒出血色的泡泡,泡泡破裂,他的笑声响起,笑的很渗人,却又很有力量。

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吗?或许虫族确实很自私……但也不是全部,你以为……以为、利用我的死,和警署的沦陷就能将晏尘骗回来吗?”

“咳……咳咳……”

他说了一段话又开始喘着粗气,那只虫没有阻止他,而是站在一边看好戏,镜头围绕着胥坛三百六十五度旋转,清清楚楚的将他身上的每一个伤口展现在众人面前。

晏尘大概能猜到他是想激起民众的愤怒,他成功了。

胥坛继续道:“我、我从不后悔,无论是选择警署还是对抗反叛军……呵呵,我死得其所,你也休想拿我去威胁他们。”

他被重重的扔在地上,拿着摄像机的虫走到他面前踹了他一脚,将脚踩在他的后颈上,画面从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