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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浪静,律法一部部颁布,原本最受争议的“雄尊法案”倒是消失不见。

晏尘知道这一切都是科波菲尔和他手下的议员的功劳,一年的时间,他的任务进度从百分之四十涨到百分之六十然后停滞不前,百分之二十都是文娱方面的矫正带来的。

剧情解锁度也上涨了百分之十,因为虞·化发现的信息素和洛芬钠的完全作用,在晏尘的帮助下,他在星网上发布了这一消息。

两项发现的署名都是虞·化和兰斯洛特·铂尔曼。

晏尘曾经在炮火暂停的夜里偷偷钻进兰斯洛特的帐篷,悄悄问他后悔吗?

那时候兰斯洛特一脸刚睡醒的样子扇了他一下,不过很可惜,任务进度百分之六十的他已经可以短时间内保持正常的痛觉神经。

兰斯洛特说:“我本来就是玩玩,有什么好后悔的?”

晏尘才知道,兰斯洛特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他也不知道兰斯洛特到底在乎什么,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成就。

兰斯洛特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将他搂在怀里,低声说:“在乎你,行了吧,快睡觉。”

晏尘换了个姿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你项链怼到我脸了。”

兰斯洛特松开手转了个身,又被晏尘一把抱住:“骗子,你只在乎你的项链。”

回忆间,晏尘走到了库铂的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

晏尘心神一动,这声音一听就知道哭得不轻。

再进房间定睛一看,果然哭得不轻。

库铂的两只眼睛都快赛上核桃了,声音沙哑还一抽一抽的,饶是晏尘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抽风哭哭啼啼地跑来前线找他哭一顿然后被抓回去,也有些佩服这个崽子。

“你干嘛哭成这样啊?有这么伤心?加起来也是活了二十一年的虫了。”

晏尘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

库铂伸出两只手捂住脸,此刻的他显得十分无助。

晏尘没有逼他表态,只是等着他自己说话。

大概过了三分钟,又或者是十分钟,库铂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指缝中透出来。

“他们总说我是疯子,就连我雄父也说我是昏了头了,以前的我坚信不疑,现在我都有些恍惚了,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放下手,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晏尘,一年的军旅生活没有在晏尘的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他看上去永远那么乐观,那么积极。

在上学的这一年里他频繁看到晏尘的消息,有时候是从同学的口中得知大公大破游虫,有时候是从教室的投影仪的参考视频中看到他的身影,有时候是从广场的巨幕上。

环境没能影响他,晏尘站在他的眼前,和一年前没有一点区别。

晏尘看着他,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眼见库铂抬头,他又问了一遍:“你在怀疑什么?”

其实他并非不知道,只是……到底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无能为力,战争爆发前他有家族,爆发后他有爱尔·柏塔,现在他只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和一群不理解他的虫。

库铂摇摇头:“哥。你说,我是不是只做了一场梦,就把梦给当真了。”

“你心里不是一直有答案吗?”晏尘把手放在他的肩头。

库铂再次捂住脸,溢出哭腔:“可是他们都在否认他的存在!”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记得他们呢?”

晏尘将手重新放到他的头上揉了揉:“因为相信你能一直记得他们,你是特别的,除了你,世界再也没有别的虫知道他们了。”

“可是这意义何在呢?”库铂不明白,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