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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楚。”

尤金死于格雷沙姆的手下,毫不知情的兰斯洛特不会对格雷沙姆产生什么杀意,甚至能和他好好相处,当然这只是尤金的想法,事实如何恐怕只有原本世界线的虫才知道了。

简单来说,这也是尤金用来保护兰斯洛特的一种手段罢了,理想化的保护手段,至于他们具体交易了什么,恐怕只有格雷沙姆和死去的尤金知道了。

“好吧,长辈的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反正多问了格雷沙姆也不会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是真话。

不如不问。

格雷沙姆第一次觉得和别人的周旋好没意思,大多数时候和他打交道的都是没什么脑子的虫族,突然和聪明虫打交道还有些不习惯。

毕竟之前忽悠那些虫族就跟逗狗似的,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动脑子。

格雷沙姆挪开视线,借着睫毛遮挡眼底的情绪:“冕下还有什么问题,不如直说,我的时间不多。”

晏尘想想也是,他和格雷沙姆基本上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阵营了,没必要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直截了当的开口:“阁下和我有什么恩怨?”

他只是想知道,格雷沙姆为什么会想杀死晏尘·克里斯汀,大公死后弊大于利,这不符合他的风格。

谁知道格雷沙姆并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掀起眼皮,幽幽看了晏尘一眼,脸上的笑意隐去:“我们起初确实没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捣毁了我的实验室,这就是目前最大的恩怨。”

晏尘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如此直截了当的戳破着一层窗户纸,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小心翼翼试探,直截了当地弄清楚才是他的性格。

“所以你杀了柏骏·厄?因为你的研究失败了,还是你有了新的替代品。”

格雷沙姆收回视线,手里把玩着肩膀上垂下来的金丝络子,毫不在意地开口:“代替品确实有,不过冕下误会我了,他可不是我杀的。”

他猝不及防露出一抹笑,只是这会儿的笑不是温和有礼,而是藐视偏执。

他说:“您得去问问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引得他的二东家下此杀手。”

没等晏尘给他回答,格雷沙姆自顾自站起了身,他缓缓走到晏尘的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雄虫,对方即使是坐着,气势也绝对说不上弱……只是和原本畏畏缩缩的大公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做错了事情,但是……”

他后退一步,背对着晏尘,面对着客厅上方一块镂空的玻璃窗,那里有阳光透进来,洒在复古的雕塑和画像上,像极了梦幻中的教堂。

“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你都要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对错,所有的人你都要亲自为他们贴上善恶的标签……你不累吗?”

格雷沙姆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传至晏尘的耳边,他似乎真的是在抒发自己的疑问,但是话语间却没有一丝一毫疑惑的情绪。

晏尘:“我累什么,没什么好累的,是非公道自在我心。”

格雷沙姆摇头:“所以你就认定了我是个恶种?”

他转过身来,逆着阳光站立。

晏尘眯了眯眼睛:“并不,但我认为阁下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他放在腿边的手指缓慢收紧,他在期待着格雷沙姆的回答。

对方闻言,嘴角勾起笑,整个人处在光的背面,面容愈发邪魅阴翳,他轻启红唇:“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又有什么错?”

“但是你活下去的代价就是牺牲掉别的生命,拿他虫的命去填一个可能永远也填不满的坑、去做一个可能永远也完不成的实验?”

晏尘真的很不理解格雷沙姆的脑回路,不,他不理解虫族的脑回路,以地球人的眼光去看虫族,他发现只会有一小部分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