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三房长子陆鸢则之妻。”
徐蜜缃没说出那人的名字,但是金州陆氏三房陆鸢则年近三十,三年前才娶妻。
徐蜜缃立刻叫来阿彤,将她早上犹豫了很久还是装上的檀木小匣子拿出,有些重,她吃力地抱着,递交给兰轩。
“不知要给这位夫人带什么话?徐姑娘可写了信?”兰轩接过小匣子沉重的分量入手他面不改色问道。
她交给兰轩后,自己低着头脚尖蹭着地。
“也没有什么,只告诉她,我很好。”
兰轩了然。
这一番送别,眼见着天快正午,再不出发就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兰轩身边的下人已经套好了马车,等待着他。
“那……就此别过。”
兰轩抬手拂过自己妹妹的头,对两位小友微微拱手后,转身离开。
他的衣摆扬起一道弧度,他的背影在夏风之中是青竹一般的笔挺高洁。
临上马车时,兰轩脚下顿住。他迟疑地转过身。
十里亭中,兰静眼眶有些发红,徐蜜缃魂不守舍,唯有闻恪是最看得清局势的,朝着他抱了抱拳。
兰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深深看了眼凉亭之中的人,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此后几天,徐蜜缃经常问兰静从京城到金州有几天,她兄长什么时候能到。
“若不是我知道你与我兄长都没见过几次,我都要以为你对我兄长起了什么心思呢,这么在意他的行程。”
兰静扒拉出博士交代他们要复习的书籍,临近考试,她也开始了头悬梁的狠劲,头也不抬说道:“这个问题我都回答你几百次了,京城到金州有千里之遥,怎么走也要半个多月。若是遇上路况不好的,一个月也有的。”
徐蜜缃蔫蔫儿地哦了一声。她趴在案几上,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强行将心思放在眼前的策论上。
还有几天就是夏旬考试,这可是关系到她与麟王殿下的赌约。可不能有所闪失。
这几日也不知道明玉泉在忙些什么,经常不在王府。起初徐蜜缃还以为是因为康寿太妃的事情,后来得知皇后将启福宫的人暗中处理,只给出宫中有人行刺这个答案,并未牵连到明玉泉。那他这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徐蜜缃连续几天都去大都督府外接明玉泉下值。两人一起从大都督府回到王府的这段马车距离,成了他们这几天最亲近的相处时间。
“这些天不要乱跑,近日……京中有些不太平。”
明玉泉任由徐蜜缃将他接回王府,沐浴更衣后,来到西厢房专门叮嘱了徐蜜缃一句。
徐蜜缃本来捧着书在温书,猛地一看明玉泉穿着一身黑衣,明显是一副要外出的模样,她愣了愣。
“殿下又要出去?”
“嗯。”明玉泉不想影响徐蜜缃的心情,只说道,“胡市有些异动,本王要去看看。”
徐蜜缃起身眼巴巴目送明玉泉离开,她靠着门口的立柱,眨巴着眼。
骗人。
胡市有异动,去的可以是差役,甚至金吾卫,不至于会让他去。
一定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还瞒着她。
等明知娇回来,她可是什么都能知道的。
明知娇送来的信中说,她还有三天就出发。按照她收到信的时间来看,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半路了。
真期待知娇回来后就面对夏旬考试的样子,一定会抱着她哇哇大哭吧。
徐蜜缃很快把自己哄好,继续低头认真温书。
原本徐蜜缃还以
为胡市有异,只是小事。等过了几天泮宫的生徒们都开始提起这件事。
“你听说了吗?去胡市的私塾女生,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