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蜜缃哭得眼眶发红,她有些不解地问。
“只是因为年纪小所以这不叫心悦,还是因为殿下对我不是这样,只有两情相悦才是心悦,所以我的喜欢不是殿下的心悦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明玉泉狼狈地否认,他张了张嘴,有些的话几乎就在嘴边,却在片刻沉默过后,他起身认命地坐在徐蜜缃的身侧来,按着她的肩膀,温柔而不容拒绝地再次替她擦去眼泪,甚至细心地给她眼睛敷上一条丝帕。
说出的话,自然也变了。
“阿缃说的,我都懂。”
他换了一个自称。
徐蜜缃眼睛上盖着丝帕,只能看见明玉泉的轮廓,她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袖子。
时时刻刻都想黏着他,只有和他接触时才能带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这都不是心悦,那什么事?
“昨日的康寿太妃,可还记得?”
他忽然说到了昨日。
徐蜜缃瑟缩了一下:“……记得。”
“那你知道我与她之间到底是什么血缘吗?”
明玉泉的话有种过分的理智。但这份理智中,夹杂着对她温柔地引导。
徐蜜缃握着他的袖子,懵懵懂懂地问:“什么?”
明玉泉整理了一下语气,用一种较为平静的话语说道。
“她是我母亲的母亲。算是外祖母。”
徐蜜缃昨日听到了只言片语,但她怎么记得住那么复杂的关系。
只明玉泉这么一说,她有些迟疑地问:“康寿太妃……不是翎王的母亲吗?你母亲……是……翎王妃?”
“嗯,翎王妃。”
明玉泉已经说到这里,没什么好遮掩的,他把徐蜜缃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几乎让在自己的大腿上,手还捂着丝帕,怕她眼睛肿,轻抚着。
“这事除了
明家人无人知晓,因为太荒唐了。我因此一度想要断送明家的血脉……也不曾想过成婚,生子,因为我体内的血脉……太肮脏了。”
徐蜜缃被放倒在他怀中,明明枕着他的大腿,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锦衣传递到她的脸颊,可她这一刻心中却如冰窖一样寒冷。
“殿下,不用说……”
“没什么不用说的,阿缃。你若是知道我是一个怎么肮脏的人,又怎么会说得出心悦二字。”
明玉泉手指在她眼皮上方轻轻划过,他似乎在笑,语调中的笑意却有说不出的无奈。
“我的母亲是翎王妃没错。但我的父亲不是翎王。是武帝。”
徐蜜缃躺在明玉泉腿上,隔着丝帕的眼睛眨了眨眼,在明玉泉等待她的反应时,她弱弱地揪了一下明玉泉的腰上的衣裳。
“武帝……是?”她问的小心翼翼。
明玉泉沉默片刻,居然笑出了声。
“我真是……你……罢了罢了。”
“当今陛下你见过,他的父亲是先帝惠帝,惠帝之前就是武帝。”
明玉泉解释了一下。
徐蜜缃勉强是弄明白了,掰着手指头算:“所以陛下喊你小叔叔,是因为你和先帝是兄弟?武帝……可是康寿太妃不是先帝的妃子?”
徐蜜缃的困惑很快得到了明玉泉的解答。
“因为康寿太妃年轻时漂亮,武帝看上了自己儿子的妾,惠帝双手奉上。康寿太妃成了武帝的妃子。”
徐蜜缃倒吸一口气。
“那……那翎王妃?”
她说着不想知道,可说到一半她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中。不知道,就不明白明玉泉的态度,若是知道,可这也太意想不到了。
“康寿太妃在是惠帝妃子之前,已经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