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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也有一部分是送的。
互通有无,也就是这个意思。
至于美洲, 到底算是谁发现的?归属权是谁?
只能说暂且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了。
日后争端是不可避免的, 但也不影响现在大家表面上还挺好。
“眼下正是国丧。”
还不适合太过积极地谈论后面的事,左右也不差这几天了,可以先做做前期的准备工作。
“陛下……”看着宫中一片素白, 汪直两眼含泪, “臣回来晚了。”
赵小照说:“没晚。”
汪直:“呜呜呜……啊?”
事情办妥了, 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张宛对赵鸣说:“咱俩骗了孩子们一场, 他们肯定生我们的气了。”
“不至于。”赵鸣说,“待会儿哄哄就行。”
小炜和小核桃倒是好哄。
时隔两年多,看到爸爸妈妈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先是嚎嚎大哭一番。
“就知道你们没死……骗人……坏人……”
小核桃简直气爆了:“你们这么干, 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
赵鸣伸手要抱女儿,小核桃一扭、推开他,义正言辞说:“今天一定得说的清清楚楚。”
“闺女。”赵鸣泫然欲泣, “你爹我只有十八年当皇帝的命,弘治只能十八年,到不了十九年……”
“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我看起来就这么像傻子么?
“千真万确。”
赵鸣身上的红斑还没有消散干净,指了给女儿儿子看。
“你们看看,我非得早早退位不可。”
有证据,但小核桃还是不信。
“退位就退位, 何必搞出这许多事端?”
赵鸣和张宛两个人好说歹说,才把这两个小祖宗哄的差不多了。
转眼,赵小照就背着手走了进来,一脸的倨傲,加不高兴。
“哎呦哎。”赵鸣谄媚地说,“这不是咱们亲爱的陛下么。”
“不敢当。”赵小照阴阳怪气,“这不是被烧成焦炭,应该已经入土为安的陛下和皇后么。”
万事尘埃落定。
那些期望于兴王世子朱厚熜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率先反水。
其实倒也不能说是反水。
毕竟朱厚熜可从来没有答应他们些什么。
都是他们自说自话的。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朱厚熜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明里暗里曾经偷偷联系过自己的人一股脑儿全都给卖了,一个也不少。
本来,新君雅政。
总不好一上来就大开杀戒,这不和谐。
都是要大赦天下的。
不过,老弟亲手送上来的人,不要白不要。
赵小照很高兴,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人。
“你不必降爵,还袭兴王的爵位,封地我也给你挑个好的。”
他本来想说洛阳,但想想、等两年再说。
朱厚熜也琢磨不透,皇帝到底是想让他直接去封地,还是暂且留在京城?
有时候,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好说是福还是祸。
君心难测啊。
“一切听陛下安排。”
一朝天子一朝臣,两个年轻的进士倒是崭露头角。
张璁在京城,王阳明就放在地方。
红墙下,朱厚熜和张璁擦肩而过,都停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