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逃之夭夭了?
可是不对啊,他们这些太医刚一得到消息就被“请”了过来,这个刘金懋怎么就不见踪影了?好家伙,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啊,总算被抓到了,他们就说呢,明明按照皇上的医案情况来看,身体应该趋近康复了才对,怎么突然情况就急转直下了?
好小子,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总算是逮到了这颗最大的老鼠屎,当即从太医的队伍里三三两两的出来人指认刘金懋的来历不清楚,医术不精之类的,气的张皇后差点失去理智。
这背后绝对有人指使!
张皇后怨恨不已自己竟然忽视了这么久,急急道:“将锦衣卫所有的精锐都派出去,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他,死活不论,让东厂的人也去,本宫就不信了,他还能上天下地了不成!”
胡善祥在张皇后身边帮她抚慰着颤抖的身体,衣服下的胳膊用力搀扶,有几次都感觉自己差点被张皇后压到在地,从自己这位婆婆用力抓住自己的胳膊的力道就能看出她近乎失去了冷静和理智,看着对方堪称疯狂的眼睛,莫名觉得和朱瞻基像的很,有一瞬间,胡善祥都觉得自己看到了不知在何处的朱瞻基,一样的疯狂,一样的绝望。
张皇后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皇帝必须安然无事,否则她不介意开本朝之先河,背上无尽的骂名,让这帮玩忽职守的太医给自己的丈夫陪葬。
看着他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给皇帝诊脉后簇拥在一起商议个不停,一个站出来出头的人都没有的鹌鹑样,胡善祥和张皇后同样心烦的不行,这帮庸医。
“商议够了没有?谁能给本宫一句确定的话,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张皇后冷冷的说道。
太医们齐齐身体一震,你看我,我看你,一推四五六,全都不敢当那个出头鸟。最后,在张皇后越来越冷冽的目光下,才有一位年龄老迈的太医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但还是跟鹌鹑一样,被张皇后打量的目光吓得颤抖不止。
“启禀皇后娘娘,臣等商议了一下,皇上的身体原本是该康复的,但不知何时开始,吃了一种看似恢复身体,实则透支底子的药,让皇上的身体精气亏损不止,因为发现的太晚,以臣等的医术也无能为力,现下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其余的太医也纷纷低下了头颅,一副臣等无能,求皇后娘娘治罪(宽恕)的模样。
看着眼前太医们一副无能无力的确定模样,张皇后难以置信的眼中满是愤怒,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你们这些太医是整个大明朝最顶尖的人才,连皇上这普普通通的小病都治不好吗?要你们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的医术确实治不了皇帝的病,又有身份的隔阂在,太医们真想把这位医闹的皇后怼回去:说的那么轻松,你行你上啊!
皇上年轻的时候,他们其中的一些老人就奉先皇的命给皇上诊治了,可身体是皇上的,又不是他们的。这位虽然不是无理取闹的病患,却总是在他们问诊过后不听医嘱,自顾自的该吃吃,该喝喝,如今可好,身体总算是撑不住了,还要怪他们医术不精。
他们只想在脑门上刻一个大大的“冤”字来表示他们的清白,苍天啊,来场六月飞雪吧!
张皇后还想再质问太医们几句,尽情的发泄她的怨气,儿子不在身边,儿媳不好口出恶言,好险的就快要轮到皇帝身边的太监宫人了,正当他们已经跪下战战兢兢,埋头准备接受来自皇后的怒气喷薄的时候,朱高炽适时的清醒了过来。
所有人霎时都送了一口气,胡善祥就默默站在张皇后身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原本怨气冲天的张皇后在朱高炽清醒的那一刻,浑身的怨气散了个一干二净,非一般的撒开了附在胡善祥胳膊上的手,一下子就扑到了朱高炽躺着的床榻上,望着他的眼睛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