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喂奶已经是深明大义了,更不会让她自己的性子胡闹。
孙妙涵从小娇娇弱弱,身子倒是养的极为结实,恢复的速度比胡善祥快多了,她还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和宫女打纸牌打发时间呢,孙妙涵已经能抱着孩子来看她了。
“我刚从前面过来,两个孩子跟你长得挺像的,一样的白嫩。”猛地一进来,孙妙涵看到有些发福的胡善祥,眼神落在对方白白嫩嫩的脸颊上,顿时莞尔一笑的调侃道。
胡善祥快速的把最后一局结束,撂下牌,打发了陪玩的宫女,无奈的对孙妙涵厚着脸皮道:“我生的,当然跟我最像。”
朱瞻基说什么孩子最像他在胡善祥这里一句也不管用,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朱瞻基觉得孩子像他那是废话,孩子要是不像他,那才糟糕透了呢。
太子妃还说两个孩子和太子爷肖似的,这话胡善祥都没敢应承,孙子像爷爷本就是继承了父亲的血缘,但若这俩孩子,尤其是女儿,长大了是太子那副样子,胡善祥真的会直接嗷呜一声哭出来的。
也不是说太子长的丑,皇家的基因肯定都不差,不管开国之君是怎样一副歪瓜裂枣、鞋拔子脸,这话不是她胡善祥说的,但娶的老婆,选的妃子,肯定相貌优异,哪怕如今才两三代,看看太子已经长成的孩子的模样,朱祁钰和朱皛皛长大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孙妙涵对胡善祥的厚脸皮也是涨了见识了,见胡善祥不痛不痒的也不再说什么,抱着小许真给她看了看道:“你也太多礼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个名字,太孙不让用,我们也每当一回事儿,偏你还巴巴送了礼过来。”
“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胡善祥说道,看了看在襁褓中睁着眼睛的孩子,笑了笑。
日后这世上就没有朱祁镇这个人了,也因为朱瞻基的干预,没有了许真这个名字,取而代之的是许道中和孙妙涵之子——徐真,朱祁钰没有了一个身为嫡子的哥哥与他争夺皇位,只有一个与他一同出生的龙凤胎的姐姐,他们会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和历史上那般狼狈收场。
胡善祥两辈子头一次有自己的孩子,哪怕孩子身边有两个乳娘和数不清的宫人,但胡善祥更倾向自己和朱瞻基亲自带孩子,可以多和两个孩子培养培养感情,但这样的日子没坚持多久,她自己就先放弃了。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生了孩子的妇人容易抑郁了,打乱的生活作息和不知名的烦躁,她觉得老祖宗说的远香近臭还是很有道理的,然后火速的把两个孩子又给乳娘唤了去。
这下胡善祥彻底的躺平了,一番折腾除了让她精疲力竭之外没有任何的益处,最后只得收手,每日里找机会避着点人给孩子喂奶,再带着朱瞻基一起陪孩子玩一会儿,让孩子们从小就体会到来自父母的爱。
就这样的忙忙碌碌中,半年的时间匆匆过去,永乐十八年八月份,在两个孩子壮实了不少,彻底立下来之后,北京传来了奏报,那座胡善祥曾经期待着的一手房——紫禁城,终于彻底竣工了。
皇帝谴了钦天监卜算迁都的良辰吉日,得到的吉日是永乐十九年的正月初一,于是便定了那日在紫禁城的新御殿受朝贺。
迁都的消息虽然一直都在朝野之间传的沸沸扬扬,但这一日突然来临,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和不适,于是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朝野间突然流传起了关于皇帝得位不正,所以心虚的不敢在南京待,无言面见太祖皇帝的传言,一时间这样的议论喧嚣尘上。
而皇帝瞬间就做出了应对,无论是历史还是影视剧中声名狼藉的东厂横空出世了,东厂被设立在东华门往北的方向,专门用来刺探臣民谋逆妖言、大奸大恶之事,又因为朱棣怕外臣徇私,会对他有所隐瞒,不能反映实情,便特命亲信太监做东厂提督,还赐下了随意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