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回想边编纂语言,很快就讲解完毕。
“妙涵已经去找出痘的牛了,但我觉得你这里也得告知太子加快进度,以防汉王他们反应过来后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齐都他们是年前去的海南,距离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这么大的消息没有传的沸反盈天的,本来就不合常理。可能是到了年根不好上报,一面皇帝震怒,二来,胡善祥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帝下旨赦免了一些建文朝的旧臣之后,靖难起家的功臣们很有话要说,数次觐见皇帝。都是跟着他打天下的兄弟,朱棣还真不好直接驳了他们的面子说不见。
永乐帝虽然不在计较往事,但两人为了争夺皇位之间引起的腥风血雨,欠下的累累血债不是说不计较就能一笔勾销了,不说已经死于他们刀下的亡魂,就是活着的靖难遗孤很多也不会放下仇恨。
太安静了,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安分守己的表现大大出乎了胡善祥的预料,她还以为皇帝金口一开,谕旨降下,即使那些人再闹得沸反盈天也得被压下去,毕竟他们再大胆也不敢真的和皇帝对着干不是?
胡善祥把自己的猜测讲给了朱瞻基听,听完之后,朱瞻基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
“不应该吧?他们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朱瞻基喃喃的道,这话说的很轻,胡善祥听到了,但她什么都没说,这也只是她的怀疑罢了,其实她也挺怕自己没有证据之下胡乱的揣测冤枉了人。
“我会找信的过的人去查查。”
朱瞻基虽然这样说,但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该怎么说呢,就像胡善祥揣测的那样,他也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这些叔叔伯伯们安静的不像话,这太不像他们以往莽撞的风格了。
跟着皇爷爷靖难起家的功臣基本都是武将,手底下的军功一个比一个耀眼,都是皇帝寄信任和重用的心腹,别说他二叔三叔了,就是他爹这个太子爷,在他们面前说话都没多么好使,手里的兵权还没人家的多,腰板挺不直啊。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怀疑到他们的身上,都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在军营里就对他照顾有佳,虽然基本都是看在他爷爷的份上,但教导他时候的真诚做不了假。
朱瞻基的心里乱的很,尤其是他想起有几次这些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来找皇爷爷觐见的时候,和他诉苦的话,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
“皇上,咱们兄弟都是跟着您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我们不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眼睛一闭上就,什么恩怨就都烟消云散了,但孩子们都还小,我们得为了一大家子的妇孺考虑。”
“您住在宫里什么都不怕,刺客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进皇宫大内里来,但我们怕啊。我们都老了,生怕家里的小辈一出门就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外边,连个凶手都找不到,就算再是见够了生老病死,老臣们也不想临到入棺材的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从咱们开始先唤起与皇帝的同袍情谊,再说道我们,将皇帝的安稳无忧和他们的辗转难眠对比鲜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哪怕是皇帝已经冷硬的心肠,也不由被对方的凄惨说法衬得心下戚戚。
朱瞻基当时就站在皇帝身边,看得很是清楚,那一瞬间,精神矍铄,狼眉鹰目的皇帝仿佛遇到了难题般退缩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给朱瞻基使了个颜色,让他将这帮子老兄弟给哄走了。
是的,就在尚书房,皇帝办公的地方,对着这些逼迫皇帝收回圣旨的大臣,朱棣这么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的皇帝居然退缩了,并将朱瞻基这个太孙推出去帮他挡人。
带着从胡善祥这里得到的预防天花的牛痘,朱瞻基心事重重的走人了,除了去派人查辽东这场天花的来历外,他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