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缠呢。”太子紧随其后, 一脸儿子和儿媳不肯和你计较, 你要知恩的大度模样,气的朱高煦差点想打人。
皇帝没有说话,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有些时候, 儿孙们之间的争执和摩擦,他这个一家之主亲自下场只会让气氛更凝固,争端更僵持,所以有时候哪怕身在当场,做个定海神针,该装聋作哑就装聋作哑,该做主消弭争端也不能置若罔闻, 这个度他已经很有经验的把握住了。
恰如此时,看两个儿子吵吵,虽然心里怒气汹涌,但还不到他一锤定音的时候,于是,朱棣便闭口不言,只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大庭广众之下,作为一国之君本不该如此任性,但朱棣是谁?向来只想自己,哪管别人死活的利己主义者,若不是自己最在乎的太孙也卷入了和汉王的纷争中,说不定他还端坐高台,看戏似的瞧着汉王和太子之间的争端,然后再入天神般降临,各大三十大板的息事宁人。
皇帝做隐身状,说了一句汉王的不是后,就一副雨女无瓜,高高挂起的隐士高人态度,让汉王朱高煦就是一个激灵。
他爹这是不打算偏帮太子和太孙了呀,肯定是听到了自己大声嚷嚷的话,反应过来之后,朱高煦瞬间想起了刚才自己故意胡说八道是怎么陷害太孙和太孙妃的,脑子骤然就清明了几分。
如此天降良机,此时再不跟进,错失之后,只可能后悔的捶胸顿足。
朱高煦幸灾乐祸起来,对着太子和太孙与胡善祥三人挑衅一笑,瞬间将三人的仇恨值汇聚其一身,反驳道:“又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再说了,要不是本王听了那么一耳朵,还真不知道太孙和太孙妃对皇上这么不满,竟然连年号都敢编排,怎么这是迫不及待的想改了?”
“哟,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太孙不会是想……”
没有再说下去,在周围人瞬间变了脸色之后,汉王嘿嘿一笑,任由他们把后续编想下去,有时候欲言又止起到的效果比完整的话语更奏效。
这
不,汉王这一卡顿,周遭听到此番话的人俱都悄悄地打量起皇帝来,见皇帝还是面不改色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这才又轻轻地呼出了口气,却仍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点动作。
胡善祥后悔了,真的。她虽然知道汉王憨蠢,但却不知道此人能如此的蠢钝如猪。
众目睽睽之下,出演诬陷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敲锣打鼓的把戏唱到了皇帝跟前,这是真以为所有人都跟他傻到一起了吗?
不说太子和太孙自然有办法打消皇帝的疑虑,使其不被流言蜚语离间,就说郑和这么个大活人还在这儿立着呢,他是在场存在感有些低了,可这也是身份使然,但人家可是皇帝的心腹,做到这个份上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不受皇帝信任?
汉王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觉得和他关系一般的郑和会学着太子这个亲大哥一般,给他在皇帝面前描补打圆场?
见朱高煦越说越不着调,本就对他施以冷眼的朱瞻基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怒气丛生,看了一眼静待事态发展,想看看二儿子还能怎么作的皇帝一眼,开口道:“看来二叔还真是马尿喝多了,胡言乱语张嘴就来。”
“先不提我和太孙妃根本提皇爷爷的年号,就是真的说了,这也不是大逆不道的话,要不然官员们报年份的时候,又该怎么报?具体的时间都不能明说吗。”
就是。
一想到永乐某年,不能提皇帝的年号,那他们汇报奏事的时候又该如何说具体日期。
汉王也太缺心眼儿了,心里明白的人不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暗自摇头。
没有想到居然可以这样被反斥到,朱高煦想明白过来后暗自咬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击太子府的场子,可不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