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把银票排在桌子上,朱高炽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拾起桌子上的银票,一看银票上印着的数字,也是吃了一惊,问道:“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银子的?”
朱高炽又想到刚刚儿子第一次从怀里掏出的东西,看模样好像也是张银票,朱高炽伸手就往朱瞻基的怀里掏去。
朱瞻基的速度可比朱高炽快多了,忙伸手夹住太子爹的胳膊,问道:“爹你干什么呢,钱我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朱高炽脸上笑的像朵花般的灿烂,态度温和的朱瞻基觉得好似见了鬼,说道:“爹刚刚瞅着你怀里那张也像是银票,那出来给爹看看,你小孩子家家的又没什么交际,拿那么多银子作甚,你给爹,爹先给你保存着,以后娶媳妇用啊。”
什么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就是。
什么叫见钱眼开?太子爷就是。
什么叫做挣着眼睛说瞎话?朱高炽就准备给朱瞻基上这么一课。眼瞅着太子爷的小课堂就要开课了,朱瞻基手压住衣衫躲开,眉头一挑,转移话题道:“爹你上次不是说不要银子吗?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朱瞻基自小习武不辍,伸手比军中的将士也不逊色,而太子因为腿脚有毛病,人又长的胖,平日里走路都需要四个健壮的内侍搀扶,此时就更不是儿子朱瞻基的对手了,见从儿子怀里掏不出剩下的银票,只能无奈的把桌子上的银票收好,往自己怀里放。
听到朱瞻基的话,太子朱高炽还奇怪呢,他什么时候不要银子了?不知道太子爷他为了给皇帝筹措军费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吗?儿子真要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给他,他怎么可能不收?
朱高炽不明所以,正待询问,就听朱瞻基主动给他解释道:“上次我拿着香皂和肥皂给您和娘看,您说不看,我就把东西给娘了,没想到娘居然还有一把刷子,把皂坊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
朱瞻基啧啧两声,感叹太子妃也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看着被自己的话说的僵在原地的太子,幸灾乐祸的在心里想到:谁让你不信我呢,就该让爹你知道你是怎么和这大笔的银子擦肩而过的。
朱高炽果然如朱瞻基所想的那样,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如遭雷劈,心里一阵阵翻涌着后悔的情绪,他手上还拿着那叠银票准备收好,但双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朱瞻基侧头悄悄地关注他爹的神色,一边怕他爹真的气着,一边坏心眼的想看他爹后悔。
朱瞻基都准备好了等会儿他爹哀嚎的时候,他在一边劝着些,没想到下一刻,太子爷就一蹦零点三尺高,真的是零点三尺而不是三尺,因为他爹太胖了蹦跶不起来,像一座小山一般伸手冲他而来,脸上的神色狰狞,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父子两人开始围着圆桌你追我赶,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朱瞻基就是那只小金鸡。
朱高炽怒道:“好你个小兔崽子,明知道你爹我为了筹措军费的事,是吃也吃不好,睡也不安心,这一个月我足足瘦了五斤啊,你现在居然告诉我,曾经有那么一个生财的聚宝盆放在我眼前,你爹我却有眼不识金镶玉,眼睁睁的错过了?”
朱高炽伸出手给儿子比划着,朱瞻基躲闪之中,抽空瞅了一眼,他爹气的手的发抖了。朱瞻基怕给人再气出了好歹来,只能停下躲闪,让他爹逮住锤了两下出出气。好在朱高炽也没用多大的力气,拍了儿子两下之后就把人给松开了。
朱瞻基拍了拍被抓出了些褶皱的地方,将褶皱拍平整,意有所指的说道:“现在这个聚宝盆是我娘的嫁妆了,等会儿我就去皇爷爷面前过明路,省得被某些人打主意。”
不管是你还是谁,都别想打它的主意。
朱瞻基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朱高炽也明白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而且儿子此举虽然把他也隔离在外,但同时也防备了其他打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