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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给太子的作为找一个自己都觉得牵强的理由。

说到底还是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永乐帝即要迁都,又要疏通运河,还要修《永乐大典》,北伐也不能放手,哪哪都是要钱,每个部门都是朝着户部伸手,而偏偏太子爷管着户部呢,看着国库的银子越来越少,能不忧心吗。

“可能太子就是在故意做戏给皇上和汉王看呢,毕竟是皇上的命令,君令不可违,而且汉王虽然被禁足了,却也不会就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好过,在朝政上太子爷也不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做对大明不利的事。扩编神机营说到底也是国事,太子不可能为了故意给皇上好看就将正事视为儿戏。”

“不争即是争,《道德经》里也说过唯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太子是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示敌以弱。”

朱瞻基只觉得太恼火,感觉他爹是真的窝囊,整天就和一个受气包似的。

“示敌以弱?我爹再这么懦弱下去,让二叔上了位,我们全家都得跟着到地下去陪他。”

闻言,胡善祥遗憾的摇了摇头道:“你们还是亲父子呢,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爹这个人呢。”

“我不了解我爹?”朱瞻基只觉得不可思议,停下马来,扭头看着胡善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胡善祥点了点头,义正言辞的解释道:“太子虽然这十年来没有上过战场,不如汉王、赵王那般和军中将领浴血奋战、称兄道弟的,但你在军中也能感觉到,哪怕是汉王和赵王的麾下,对太子爷也多是尊敬和赞赏多的,为的什么?还不是太子爷的仁义天下皆知。”

“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对付汉王大张旗鼓的锋芒毕露,做个局外人便能看出其中的弦外之音来。”

就比如她,胡善祥感觉太子和汉王之间,就存在那种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的关系,可在这中间故意将两人压制到如此地步的人是谁?往往局外人看得更清楚些。

朱瞻基听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真的是这样吗?

朱瞻基心里突然升起疑惑和难过来,或许真如胡善祥所言,他真的不是很了解他爹。

见朱瞻基听进去了她的话,胡善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父子间没有隔夜仇,还是说清楚的好,或许太子爷有他自己的打算呢?”

朱瞻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爹喊回去好好谈谈心,能说动他爹别给他添麻烦最好,即使说不通,也得知道他爹究竟要做什么?

不能总是这样让他两眼一抹黑的孤军奋战。

在去找太子爷路上,胡善祥想了好几种太子堵汉王府大门的情形,以为就是摆个凳子直接

坐在大门口,可等到人到了汉王府阔气的大门前,胡善祥才发现她想象中的情形还是太保守了。

她以为可怜巴巴能坐着就绝对不会站着的太子爷不但优哉游哉的躺在一个摇椅上,还昏昏欲睡,不对,是已经睡着了,他胡善祥分明听到了对方打呼噜的响声。

只见心宽体胖的太子爷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袍,标准的普通百姓的打扮,施施然毫不避讳的以天为庐,正躺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睡着大觉,那副样子看得胡善祥和朱瞻基都几乎立刻傻了眼?

胡善祥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眼,哦,原来她的眼睛没有问题。

朱瞻基和胡善祥都被震撼了,这位你温文尔雅,仁爱憨厚著称的太子爷居然被永乐帝骂了那么一句,就破罐子破摔直接跑来和汉王一起准备禁足吗?只是,你禁足就禁足吧,皇帝的意思应该是让你回东宫禁足吧,你跑到汉王府门口做什么?难不成还真想和汉王这个对你看不上眼的弟弟来个同甘共苦吗?

别的不说了,人家汉王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