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伏的好感值,加加减减听不清,最后回归毫无变化的(63/100)。
呜,是又被讨厌了么?因为他摸了他的剑。
弥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就是不想让埃德讨厌自己,他想要埃德像阿诺德那样,对他说喜欢,说好多好多的喜欢。
包裹在突如其来的矫情情绪里,晶莹泪光在湛蓝瞳孔里打颤,弥亚语带哭腔道:“把剑还给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埃德,不可以讨厌我……”
剑刃入鞘,埃德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望着弥亚,嘴唇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被指节捏得噼啪响的阿诺德打断,他强硬拉走小声呜咽却一滴泪都没有落下的弥亚,嫌他走得慢,到最后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消失在楼梯拐角。
“……”
“没有讨厌。”
“很喜……”
他咽下脱口而出的话,任由它们消散在浓浓夜色中,唯有与主人心意相通的入鞘剑刃不住颤动。
他定定望着空无一人的木制楼梯,良久,才看向传达郁郁情绪的剑。
“无名”,一柄他从街边摊贩手中以三银二十三便士买到的剑。
据摊贩说,这柄剑自铸造出世以来,没有任何一位剑士能够得到它的承认,挥使起来有如废铁。
奇异的传闻,本该似杂记小说中那样引得大陆轰动万人争夺、最终在无数英雄中角逐出那个命中注定掌握它的主角,搅弄风云。
可实际上,出自不知名铸剑师手中普普通通的铁剑,既无铸造者本人的名气加持、又无出世时风云涌动的异象,无论怎么看,“无名”都只是一把售卖者试图用玄奥故事为它增添身价的普通铁剑。
然而,以血开刃的瞬间,埃德竟真的从手中剑感受到了与自己若有若无的联系,这种联系在无数次杀敌后,越来越强,直到最终,心意相通、剑随心动。
他的意志即“无名”的意志,“无名”的行动也是他的潜意识。
埃德没有想到,弥亚仅是轻轻碰了碰他的半身,竟会给他造成那样大的刺激。
那种欢愉、想要冲破牢笼却被屏障束缚的快感,是埃德从未体验过的,如同侵蚀神智的毒药,诱人上瘾。
想要再……
埃德重重呼出一口气,眸光沉沉。
弥亚是圣子的侍剑随从,他不可以……
或许,他不该放纵自己沉沦,借着训练的由头躲在阴暗角落里窥视,以纠正动作的名义贪念片刻的紧贴……
肮脏的思想。
肮脏的欲望。
他应该远离。
可是、
圣子殿下亲自将他的侍剑随从托付于他,务必要将他训练成一名合格的侍剑随从。
不、不是合格,而是优秀得足以匹配得上圣子身份的侍剑随从。
弥亚距离那样的存在,还有不短的距离。
如果他就这么半途而废,谁能接下如此重任?
阿诺德么?
怕是漂亮小少年嘴一撇,他就心疼得答应了中断训练的请求,忙前忙后地为少年端水持扇、纵着他逃避本就不重的训练了吧。
这样的人,如何能教导少年?
埃德没有忘记,阿诺德曾两次都将脾气极好的少年惹哭。
若真将弥亚交到他的手里,指不定受到怎样的欺负。难保阿诺德不会假借教导的名义,将少年哄骗至荒无人烟的小树林,在密林掩盖下,以检查身体的借口,层层剥离少年合身的骑装,仔细的、用力的、深入的,检查。
而被动承受这一切,根本不知道这样行为到底有多出格的少年,在漫长的检查结束后,说不定还会傻乎乎笑着感谢他的细致检查,带着满身痕迹一无所查地返回圣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