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都游不过去。

李凌叹声气。幸好当时水底还有假装打捞的人，冲过来把她救了上来。

他抬眸，看向躺在床榻上近两个月都没醒来的林月儿：“月儿......”他想说点好话，哄她睁睁眼。但他做不到。

就一如他做不到把苏之没死的消息告诉她一般。

那天，刚抱着她进热水中沐浴，外头就传来消息，苏之被救了上来，只是在湖底冻的久了，不知最后能不能救活。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罢了......

“唉......”苏之倒是几天后就醒了，被他安抚一番遣回了家乡。但月儿......一个多月了......李凌连连叹息，起身欲去处理朝政，背后却忽然传来微弱的呢喃声。

他回头，那双他最爱看的桃花眸竟是睁开了，茫然的将他望着：“你是？”

李凌愣住，克制住想将一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坐到床边：“李凌。”

她的眼中只有疑问与茫然。

“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摇摇头，又忽然捂住头，好似十分痛苦：“头好疼。”

他连忙抱住她，恐她如今醒来只是回光返照，赶紧差遣宫人去传太医。

仔细的检查过后，是头部有淤伤。因为藏在了头发里，所以之前没有看出来。淤伤可能是跳下去时碰到了船上的什么，也可能是碰到了水底的什么。

这大概也是造成她失忆的原因。

李凌心中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她终于不再恨他，可又不知什么时候会重新恨起他。

回了房中，宫女正在喂她些软烂的吃食，好让没什么力气的她吞咽下去。见到他进来，林月儿咳了两声，竟有笑在眼中，“我听说，是你救了我，恩人，谢谢你。”

他不过离开一小会儿，房内发生了什么？李凌的黑眸带着询问，落在旁边的宫女身上。

宫女看看两人，向李凌行了个礼：“姑娘方才问起发生何事，奴婢便‘如实’告知了。是您救了落水的林姑娘。”

小宫女十分聪明，这么简短的话就能把一切说的清晰透彻。李凌接过她手里的碗，示意她出去领赏。

“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会落水？”他坐到床边，一边喂林月儿，一边轻声细语询问。

林月儿茫然的皱着眉摇头。

“那......你还记得为什么进京吗？”

她依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