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恢复了惬意,看了一眼乖乖巧巧吃蛋糕的贝贝,真是一点不让人操心,她又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说:“虽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点,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就是一个研究生吗?”
其实也是她现在脱离了纺织厂,又因为跑业务而见识到更广阔更丰富的世界,才觉得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但若是换了一个人可不会这样认为,他们会觉得,你一个已婚妇女,还有了孩子,怎么能不顾家庭去折腾这些呢?还考研,你不如去烤馒头。
舒英笑起来,自考的成功让她现在充满了自信:“对啊,不就是一个研究生吗?我觉得我能考上。”
舒秀珍杯子里的咖啡见底,她一口气全喝掉,瞥了她一眼后说:“我记得你上初中那会儿成绩一般来着,怎么现在又是自考又是考研了。”
舒英笑笑,她初中成绩的确一般,她那时候成绩一般也正常,天天上课下课不是打毛衣就是剪纸做小动作,成绩能好就怪了,就这能考上卫校都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想想,其实感觉那时候班里的人真正用心学习的好像也没几个。
后来她去了卫校后反而用心学习了,这才能被分到市里的医院,要不然成绩再差点就只能去乡镇了。
谷雨和贝贝已经把各自的小蛋糕都吃完了,脸上擦掉的奶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沾了上去,两个妈妈看了都一齐笑起来,又掏了帕子给她们重新擦。
谷雨的蛋糕虽然被妈妈吃掉了一大半,但还是吃得很满足,吃完了蛋糕又有点口渴,她睁着乌亮的一双眼睛,澄澈地看着舒英说:“喝水水。”
舒英连忙从包里掏出她的杯
子,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问老板又添了点热的,才给她喝。
两个小朋友抱着杯子面对面地喝水,小肚子又吃又喝的,已经都圆鼓鼓起来。
舒英笑道:“马上午饭都吃不下了。”
“她们不吃咱俩吃。”舒秀珍对这些不太在意,摆摆手说,“等她们饿了再吃也一样,小孩子饿得快。”
舒秀珍说完看了一眼谷雨,又问:“那按照你说的,最快也得等到后年,你们一家子才能在一块,而且万一要出现了点什么意外,后年都不一定,固言一个人在宜州,你也不担心?”
这时候这种事情可不少发生,现在改革开放的大潮,安城地处内陆平原,不少人或下海经商,或到南方城市打工,夫妻分居异地,老婆在老家老实守着孩子,等着男人寄的钱过活,而男的呢?他们可不安分,到了那边还要找人再搭个伙,做个什么临时夫妻。
舒秀珍这段时间可听说了不少这种事,就是亲眼见的也不再少数。
妹妹和妹夫感情上一直挺恩爱的,她可不想见到妹妹跟那些女人一样,苦苦在家守着,年年就等着过年那几天跟丈夫团聚一下。
这个话题从李固言离开后,跟舒英关系亲近点的都没少问她,她也知道她们是关心她,但问多了也是烦的,就都敷衍了事。
但跟自己家人就不好敷衍了,舒英把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拿出来跟舒秀珍道:“说实话我是真的不太担心,因为李固言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相信他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同床的夫妻还异梦呢,那出去打工的男人,哪个老婆不相信他们,可结果呢?结果就是咱们看到的那样。”舒秀珍刚听到这里没忍住打断她,她也是怕她太相信他,到最后自己吃了亏!
舒英耐心听她说完后才继续道:“姐,你这种我也想过,若是他真是不可托付,我也不会留恋了。现在不像是旧社会,现在人和人都是独立的,谁也不依附谁而活,我有自己的工作,也有工资,离了他我照样能活得很潇洒。”
舒秀珍忍不住看了一眼谷雨,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