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昶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况且他似乎对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哈哈,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啊。”谢承彦打趣道。
“感情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看透?我们暂且不论这些,当务之急是先把你这直脾气改改,要有内涵,知道不?”
谢承彦眨了眨眼,扇子一合,便要转身离开,留下肖昶一个人在原地愣住。
“你…你等等!”肖昶回过神来,急忙叫住谢承彦,“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谢承彦回过身来,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要想把容祀那小子牢牢抓住,首先得让他觉得你是个有深度、有内涵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陪他玩闹的朋友。
同时,你也得表现出自己独特的魅力,让他看到你的好,但不要过于急切,要给他一些思考和回味的空间。”
肖昶听后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行,那我试试。”
接下来的日子里,肖昶按照谢承彦的提议,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
但原谅他演技实在有限,照着谢承彦给的方法最多也只能做到强行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换上一副沉郁的表情。
经常性的把容祀弄得莫名其妙。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两人预期的那样顺利。
容祀虽然对肖昶的形象有所改观,但从那点小小的改观…或者说是惊悚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喜欢一类的情感来。
他既觉得肖昶的改变让他感到新鲜有趣,又对他突然展现出的深沉和神秘感到困惑。
不过现在容祀已经顾不上理肖昶时不时的发疯了,因为江悻终于回来了。
这天,他刚从肖昶处回来,远远看见自己院里有一点烛光,了然谢憬珩应该是又在等他一起睡了,刚想推门而入就被一只从暗处伸出来的手捂住了嘴。
力道并不重,似乎生怕弄疼了自己似的。刺客或者杀手什么的会在乎他难不难受吗?显然是不会的。
待站定后,容祀握住嘴边的手一把拉下,转身看去。
“江悻…”看清那张脸时,容祀眼泪汪汪的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江悻拉下面罩,露出面罩后那张苍白坚毅的脸。
鼻息间熟悉的气息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梦,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不仅仅只活在谢憬珩每日的言语里。
容祀几乎隔一两天就要问一次江悻的近况,谢憬珩心里嫉妒的要滴血,但又架不住少年可怜巴巴的眼神。
久而久之,江悻平常的任务和所处地都被谢憬珩以“每日汇报”的形式在夜幕降临之时一一向容祀说明。
不过这几天他回来的晚,谢憬珩担心他休息不好,容祀又忘了这回事,“汇报”就搁置了下来。
“你都去哪儿了?谢憬珩是不是给你接了好多好多任务,然后你都没有时间来王府找我了……”
容祀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膛,那闷闷的声音透过布料传过来,让江悻莫名想起了雨天里浑身湿透躲在隐蔽处的小流浪猫。
受了委屈都没有人能倾诉,只能一只猫猫窝在角落默默舔舐伤口。…和现在的容祀莫名相像。
江悻都要怀疑是不是谢憬珩虐待他家小孩了。
江悻抚摸着怀里少年柔顺的发丝,一时间沉默下来,似乎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嗯,最近都在边境打压其余几个皇子的势力,没顾得上回来看我们容容,是我的错…容容原谅我好不好?”
这些天来谢憬珩不知道叫了“容容”多少次,江悻远离京城这么些天没见到过容祀本就心头有火,那声“容祀”是怎么都叫不出口。
就因为谢憬珩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