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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季霜辞目光不明,时长叹一口气,单手支起额头。

“我知道了。”

自这天起,创艺的员工惊讶的发现自家老板开始准时下班了,与明氏的竞争暂时告一段落,两家开始进入良性发展阶段,两边的员工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季霜辞下班之后,哪也不去,直奔家里,必要的应酬一应交给了顾识意。

三楼,靠右侧,有一个小阁楼,里面有一台望远镜。

偶尔季霜辞失眠时,会到小阁楼去看星星,一次她有意的调整角度,发现可以在这个位置清晰的看到明葭月家中的花园,客厅,书房,露台……

当时季霜辞匆匆扫了两眼,面红心跳的不敢再看,总觉得她这样偷窥,阴暗不道德且不尊重明葭月。

而现在,季霜辞想,必要的时候,用非常规的手段,被逼无奈罢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季霜辞大抵摸清了明葭月下班之后的生活轨迹,没有应酬的工作日通常晚上十一点到家,简单的洗漱之后,会去书房看书喝茶,半个小时左右,关灯休息,而在休息日,早七点会出去慢跑晨练,晨练回来吃早餐,大概十点左右打理花园,下午偶尔会有秘书送来文件,如果没有就会在一楼花园一侧的小花房里看书。

明葭月的生活比季霜辞预想中要简单太多。

五月五端午,明葭月给本就不多的佣人放了几天假,周安安去陪她父亲了,只剩明葭月一个人在家。

季霜辞敏锐的觉察到这点变化,她知道,她苦等的机会终于要来了。

当晚,绵绵小雨,下的淅淅沥沥。

还未入夏,晚风透出几分寒凉,季霜辞特意换了一件薄款的商务衬衫与半身裙,出去淋到湿透,狼狈,凌乱,又不失几分让人怜侧目的美感。

季霜辞掐准时间,拉下电闸,再去摁门铃。

没几分钟,果然见到明葭月从客厅走出来,举着一把红伞,穿过花园,一步一步,如孤松清雪,破开重重灰蒙雨幕,朝她走来。

季霜辞还在恍惚时,明葭月已然打开门,在她身前站定,上下扫视了一眼季霜辞,不是很耐烦的语气。

“季总不抓紧回去换身衣服,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季霜辞低垂下眸,再抬起,雨水滚落,眼中随之闪动起水光。

“我的车半路抛锚了,急匆匆走回家,结果家里漏水,还断电了,实在是冷得很,明总能不能让我进你家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季霜辞是个天生的演员,她哆嗦着可怜巴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明葭月指尖动了下,这几日心中本就有些烦躁,见到季霜辞,这种不受控的感觉更甚。

但到底,明葭月侧过身,让出一条道来,“进来吧。”

明葭月只带了手里一把伞,季霜辞与她并肩走,小心的不让身上的水沾到她身上,走了几步,她忽而发现,明葭月举的伞,向她倾斜了大半。

等两人进了客厅,明葭月身上也湿了。

顺着季霜辞关切的目光,明葭月平静的扫了眼自己湿了的衣服,而后指了指一楼浴室的方向。

“一次性换洗的衣物放在浴室外靠左的第一格柜子里,洗完就走。”

明葭月的语气陡然冷下来,季霜辞见好就收,老实的走去浴室,走之前,不忘关心一句。

“明总,身上湿衣服记得换。”

明葭月不咸不淡瞥她一眼,“不劳季总费心。”

言罢,明葭月直接上了二楼。

季霜辞走进浴室,还未燃起的喜悦像是陡然间被泼了盆冷水,明葭月的态度实在是叫人看不准,猜不透,忽远忽近,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