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接下来的一路上叶景策清晰地听着沈银粟轻声细语的宽慰,连带着裴生对沈银粟不断嘘寒问暖。
叶景策抱臂坐在马车外,透过门帘的缝隙向马车内望,又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叫人心烦,索性不再去看。
马车行至半路,再走便是岔口,叶景策拉住缰绳停下马车,抬眼打量着前路。
“阿京,怎么了?”
红殊从车内半探出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四下环顾。
“我觉得应该改道。”叶景策微微眯起眼,将两条路重新打量一番,“左侧的这条路,树木茂密,四周山体环绕,很适合埋伏。”
“可这条路是原本就定下的,若是换我们没走过的路,到时候迷了路可如何是好?”一直胆怯的裴生不知何时来了精神,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颤抖,语气却是坚定。
“我驾车自然不会迷了路,倒是你刚才吓成那副模样,也不怕再遭到袭击?”叶景策嗤笑一声,尽管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刻薄,但此话一出,一路上积攒的不快好像瞬间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姑娘……”裴生闻言,自觉争辩不过叶景策,转身看向沈银粟,他本就瞧着单薄可怜,看向沈银粟的眼神仿佛是等着她主持公道。
又是这幅胆怯可怜的模样,他是打定主意利用沈银粟对病患的爱护了。
叶景策甚至不愿歪头去瞧,倚着车门抱住手臂,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哼,沈银粟!你就使劲可怜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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