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缠绕交织,血脉相融。
微冷的风带去面颊的滚烫,沈银粟眨了眨眼,更觉身前男子的气息包裹住自己,她的一切动作都该是主动的,发自真心的。
吻他是,抱住他的脖颈,将爱给他,也是。
“阿策,你的心真的很乖,我听见它在为我跳了。”沈银粟笑起来,声音温和柔软,“它会为我跳动多久?”
“直到它的主人身体冰冷,没有声息。”叶景策笑了笑,心满意足地歪头蹭了蹭沈银粟散乱的发丝,两人的身子俱是暖的,他在她榻边守了两天两夜的惶恐终于彻底褪下,只剩拥抱怀中人的安稳之感。
浅雪飘飘洒洒地落在二人发间,沈银粟方觉安心,却似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惊诧一声挣开叶景策的怀抱,“阿策!咱们方才给那买面的阿婆钱了嘛!”
“给了给了,放心吧。”叶景策适时地松开手,一边俯身捡起地上的瓜果,一边求表扬似的同沈银粟高声道,“粟粟,一看你方才吃饭之时便没有关心我,我早将咱们的饭钱放桌角了,你一点都没注意到。”
“吃饭当然是关注饭了,你又不能吃,关注你做什么?”沈银粟反驳了句,叶景策立刻抱着萝卜起身,“粟粟你要想把我吃了也行,我立刻把自己洗干净送过去!”
“阿策!捡你的萝卜去!”沈银粟怒骂一声,叶景策这才笑着消停下去。二人收拾好了地上的瓜果蔬菜,又去集市上逛了一圈,到了黄昏时方才捧着怀中的一众吃食走回,远远的便瞧见营中炊烟袅袅升起,篝火旁,有人在向他们高呼招手。
“哥!嫂嫂!你们回来了!”
落日的余晖映在晶莹的雪地上,将人影拉得颀长,霞光披落在山头,一片霓红。叶景禾与红殊兴高采烈地向二人呼喊着,抬腿便跑了过来,洛子羡闻声回头,不紧不慢地扬扇跟二人打个招呼,随后慢悠悠地起身迈步过来。
“哥,嫂嫂,你们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叶景禾歪头向二人手中的布袋里望,见沈银粟转头去叶景策手中的布袋中翻找,连忙自觉地伸出手来,扬唇一笑,先行道谢,“谢谢嫂嫂和哥!”
“小禾不必客气。”沈银粟从中拿了些糖糕出来,见红殊也凑过来,便将一模一样的东西也递给了红殊。
“谢谢小师姐!”红殊话落,洛子羡也探过头来,一双手平摊出来,见二人愣怔地四目相对,不满地扬了扬扇子,“怎么,少将军区别对待?妹妹们有,我就没有?”
“洛二,姑娘家爱吃的糖糕,你也爱吃?”叶景策打开洛子羡点上来的扇子,但见洛子羡灵巧地一躲,懒散道,“吃什么无所谓,阿策,主要是你对我这二舅哥的心意没到。”
“去你的二舅哥,你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叶景策笑骂了一声,从怀中抽出个白萝卜塞进洛子羡怀中,“这回成了吧。”
“敷衍。”洛子羡说着,手中倒接了白萝卜,抬眼看叶景策怀中抱的东西多,也不再同他打趣,只引着二人走至篝火前,慢声道,“你们二人回来得刚好,这牛羊都烤得差不多了,只待一会儿大哥过来,大家就能吃了。”
“对了,大哥去何处了,我和阿策在营中走了一番,倒未见大哥身影。”沈银粟话落,洛子羡似是思索一瞬,不大确定道,“大约是和江姑娘一同去探视云州妇孺了吧,她们为了活命拼死从云州而来,眼下虽已有了草药,但也需得关照一下。”
“原是这般。”沈银粟点点头,“是应当关照一下的。”
营中的积雪未散,走在上面还残留着轻微的皮革声。洛瑾玉行至难民营前,不等走进,便听见营内欢笑声一片,几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在帐前嬉闹,不远处有妇人看顾着,见洛瑾玉走来,忙扯了几个小姑娘跪下叩首。
“草民见过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