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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 粟粟好不容易才同意嫁于我的。”

“此为天命……”念尘闭目轻叹, 话音未落, 自觉袖子被人拽住, 叶景策满眼不甘地望过来,开口道,“大师, 此中可是有人作梗, 才让我婚期久久不至?”

念尘诚实道:“施主,小僧修行不够,实在看不出来。”

“那……那我去找你的那位师叔,他肯定能瞧出来!”叶景策说着, 拉起沈银粟的手便要走,身后念尘淡淡道, “师叔他素来只为有缘人提示一句, 施主如今就算去, 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啊?那可怎么办。”叶景策闻言止住脚步, 转身看向念尘, “这东西就没法破除吗?”

念尘无奈摇头:“师叔又没说这是劫数, 何来破除一说?”

“不成不成, 对我而言, 不能下山就成亲, 这就是劫数,大师可有办法帮我破了劫数?”叶景策不依不饶地拽着念尘的衣袖,念尘波澜不惊地听着,合十的双手岿然不动,只有一双淡漠的眼微微抬起,对上叶景策急切的神情,似是略有几分不解。

“施主对这姻缘就这般执着吗?”

“那是自然。我倾慕之人好不容易应下与我的婚约,夜长梦多,若是她哪日突然瞧上别人可如何是好?”叶景策话落,只觉后腰处被人猛掐了一把,一回头,沈银粟正抬眼瞧他,眼睛微微眯起,不满道,“怎么,我是什么滥情的人吗?被你说得好像负心汉一般,抛却了你便会喜欢上旁人。”

“粟粟你多想了,我可没这意思。”叶景策连忙赔笑着摆摆手。

沈银粟略满意地点点头,又道:“那你是什么虚伪的人嘛?只能在短时间内同我装装样子,时间一长,便会暴露自己某些不好的本性。”

“怎么可能!”叶景策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道,“我叶景策早已改邪归正,对粟粟你绝无半分欺瞒!”

“那不就成了。”沈银粟扬首傲然道,“我非滥情之人,你又对我坦诚相待,眼下我喜欢的你就是真正的你,你又在害怕什么呢?”

叶景策:“可……”

“可什么可?”沈银粟打断叶景策的话,叉腰凑近他,仰面质问道,“且不说那位高僧说得准不准,就算是准了,等我两年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这都说日久生情嘛……”叶景策俯身同沈银粟笑着道,“这等的日子越长,我们成婚时的感情就越深,届时定叫旁人感叹,哇,天作之合!伉俪情深!”

叶景策夸张的语气险些让沈银粟笑出声,余光间见念尘还沉默地注视着二人,沈银粟便只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轻扯了扯叶景策的衣角。

“哪有你学得那么夸张!”沈银粟小声道,“总之,你快别纠缠人家大师了,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沈银粟语毕,叶景策总算放开了念尘的衣袖,方要开口道歉,便见那和尚一双幽潭似的眼睛飘忽地望了望天色,随即先一步向二人施了个礼。

“二位施主若有疑虑,我们来日再议,小僧眼下还有要事在身,还望二位施主谅解,准许小僧先行一步。”

刚被沈银粟教训完,叶景策哪里还敢缠着念尘不放,忙也说上几句客套话,便主动给对方让了路。

绕过林间吵吵闹闹的二人,念尘沿着小路径直来到一间金殿前,殿上匾额上莲净殿三字写得大气磅礴,屋内烛火通明,金身佛像屹立正中,袅袅香火自供桌上的金炉中飘出。

烛光阴暗处,一身金黄莽袍的男子微微抬首,对着念尘的方向望去,轻声开口:“念尘,你来迟了。”

“山中打坐忘了时间,又偶遇两位有趣的施主,故而有些耽搁,还望殿下恕罪。”念尘口中虽是请罪,话语间却不曾有半分畏惧,他与洛瑾玉也算相识多年,知其心性慈悲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