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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仙山回来,为的就是和云安说这句话吗?”沈银粟闻言凄然一笑,她想过无数种和父亲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却断没想到第一句话便是责怪。

“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沈铮起身,同沈银粟道,“你向四方仙山写信要我归来,为的又是什么事?”

“原本为的是同叶家定下的婚约。”沈银粟神色淡淡,心中对父亲满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怎么?你对这婚约不满。”沈铮的眼中鲜少的出现了一丝波澜,语气竟有些欣慰,“也对,听闻那叶小将军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如此草包必然是配不上你的。”

“不,他并非像传闻中那样。”沈银粟突然摇了摇头,抬眼对沈铮道,“此事云安自有定夺,折腾父亲返还一趟,实在失礼,父亲若有事急返仙山,不日便可起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铮眯起眼来打量沈银粟,十年未见,她倒是长得越发像她的母亲,想起曾经的夫人死在榻前,沈铮的声音愈冷,“沈银粟,你这是什么态度?因你的那些信,现在大昭的各个仙山都知道云安郡主在喊镇南侯回家,如今我回来了,你就是这样同我说话?”

父女间一时沉默下来,沈铮打量着沈银粟直直望着自己的双眼,只觉得这一刻她与故人格外肖似,心中郁郁之火难压,竟是说不上的愧疚与悔恨,便只好偏过头去。

见沈铮甚至不愿正眼看自己,沈银粟扯着嘴角苦笑一声。

“是云安让父亲丢人了。”沈银粟顿了顿,踟蹰片刻,还是慢慢开口,“其实女儿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父亲解答。”

沈铮沉声道:“你说。”

“如果女儿一直不给您写信。”沈银粟静静看过去,“您这辈子,还打算见我一眼吗?”

“你!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沈铮闻言气急,不愿再和沈银粟多语,拂袖便走,沈银粟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疲累地坐在木椅上,眼尾渐渐泛红,周身嬷嬷婢女见了,忙上前安慰。

“郡主啊,侯爷才刚回来,定是还没习惯与您相处,您别太难过。”

“就是啊,就是啊,侯爷若真不在意您,必然就不会回来了。”

……

身边婢女们三言两语的说着,一旁的红殊想了片刻,搂着沈银粟安慰道:“小师姐,你先别伤心,反正你找侯爷回来也是为了退婚,他都回来了,咱先把婚退了嘛,你那么讨厌叶小将军,先把他解决掉嘛。”

“不,我现在讨厌的不是那叶景策了。”沈银粟咬着牙难过道,“我现在最讨厌的是我爹!”

“哎呀呀,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讲啊!”

沈银粟话落,婢女们顿时又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京都的另一侧,同样回家的叶景策也站在门前踟蹰不前,定国将军府十米开外,他都能感受到府内那股浓厚的杀气。

要不……还是从后墙翻进去吧……

叶景策想了想,绕到后院。刚翻墙落地,就听生龙和活虎的大喊声传来。

“少爷!你可回来了!”

“你们俩小点声啊!”叶景策手忙脚乱地给二人比手势,还未等让那二人闭嘴,他便察觉到身后一阵杀气,一杆长枪倏地刺来。

叶景策慌忙一躲,转身,只见他爹叶冲握枪便向他袭来。

“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不敢走正门!”叶冲喝道,“要不是禾儿,我和你娘还真想到你会干出这等好事!”

“爹爹爹,有话好好说,您先把手里的长枪放下。”叶景策连连闪躲,身上的伤到底是未痊愈,闪躲的速度较平时慢了不少。

叶冲似有所感,手中挥枪的速度慢了些,却并未打算放过叶景策。

“扮成下人跑去说自己的坏话,亏你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