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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鞭,踱步到叶景策身边,俯身道,“策儿,为娘可不会帮你骗云安,若是为娘下手,那可就是真真切切的教训你了,你可想好。”

“娘,我想好了。”叶景策道,“我为人不诚,欺瞒他人,本就该被教训,更何况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舍了这皮肉能换来云安的心软,我也不算亏。”

“话也不能这么说。”叶夫人实话实说道,“云安又不一定会因为担心你而过来,你这顿打还是有可能白挨的。”

“不会的。”叶景策摇头,低声道,“娘,你不了解她,她这人嘴硬心软,一定会过来的。”

“成,那你就等着你的小郡主过来救你吧。”

叶夫人话落,扬鞭便打在叶景策的背上。

——

沈银粟到达定国将军府门前时,里面清晰地传出鞭打声。

叶景策身着单衣跪在雪地中,背上布满鞭痕,血顺着绽开的衣角向下淌,将满地的白雪浸红。

沈银粟猛地闯进院内,恰好叶夫人刚落下鞭,叶景策微微抬眼,与她四目相对,随后艰难地扯出了一个笑意。

沈银粟的脸色顿时一白,心中莫名觉得像被剥了皮,放在油锅中翻滚了一般。

眼见着叶夫人又要扬鞭,沈银粟顿觉这身子仿佛不像自己的一样,想也不想地便冲过去,抱住叶景策的身子便往怀中一按。

“叶夫人,您不要打了,他身上本就有伤,伤上加伤只会让人担心!”沈银粟抱着叶景策的身子不敢让开,一双杏眼直直望去,寸步不让。

“叶夫人,您不必用此等鞭刑让云安解气,云安并非是喜欢看他人受难之人,还请您今日放过他吧。”

“既然郡主都开口了,那我便放这小子一马。”叶夫人冷哼一声,将带血的鞭子扔到叶景策面前,又骂了几句,转身带着叶景禾离开。

“叶景策,叶景策?”见叶夫人离去,沈银粟慢慢松开手臂,扶着叶景策的肩膀不住喊他的名字,见他额头冷汗细密,一双眼满是疲惫,目光似乎有些涣散。

“云安,你来啦。”叶景策咧嘴一笑,将头靠在沈银粟的肩上,轻声道,“阿娘打得疼死我了。”

“你这人挨打怎么不知道跑啊?”沈银粟一边小声怪罪着,一边努力地支起叶景策的身子,“你院子在哪边?我扶你……”

沈银粟话没说完,被扶着的叶景策却倏然间直起身,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埋首在她颈间。

“云安,对不起。”

少年的声音低低地回响在耳畔,沈银粟被抱紧的身子紧张得僵直,却能源源不断地感受到身前人的暖意,感受到他蹭在她脸颊处的柔软的碎发。

“你……”沈银粟话语一顿,下意识推开的手触碰到叶景策暴露在外的血痕,脑中霎时乱作一团,胡乱开口道,“你……不会又是苦肉计吧。”

“才不是呢。”叶景策握住沈银粟的手,“你摸摸,都是真伤。”

“好好好,都是真伤。”沈银粟被握住的手热得滚烫,不自然地转过头道,“我……我先给你上药。”

厢房内,叶景策老老实实地趴在榻上,沈银粟拿着剪刀一点点剪开他的衣服,见他神色恹恹,开口同他道:“若我今天不来,你怎么办?”

“不,你一定会来的。”叶景策强撑起精神,努力对着沈银粟笑了笑,露出一侧的小酒窝,“粟粟,你心最软。”

“所以才会被你骗。”沈银粟没好气道。

“才不是。”叶景策小心翼翼地缠住沈银粟的指尖,低声道,“我们粟粟的心软得像滩水,是救死扶伤的慈悲心,是见不得人受苦的怜悯心。”

“被打成这样你还能油嘴滑舌!”沈银粟被说得面红耳赤,想打叶景策一掌又怕牵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