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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坐在那等到屋里渐渐变暗,他慢吞吞起身,还是决定先给顾远洲道个歉。

咚咚咚,咚咚咚。

裴司臣紧张地等待顾远洲的应声,可是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一点动静,裴司臣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不到八点,按理说这个时候顾远洲应该还在玩手机才对。

咚咚咚。

“顾远洲,是我,裴司臣。”

还是无人应声。

裴司臣直觉不对,直接开门就进去了。

卧室的灯关着,裴司臣适应了一下黑暗才摸到顾远洲床头把灯打开。

顾远洲蝉蛹一样裹在被子里,面色潮.红,嘴唇又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哪怕是裹着厚厚一层被子,还是直打哆嗦。

裴司臣伸手试了一下顾远洲的体温,烫的他直接缩了一下。

顾远洲,发烧了。

一冷一热刺激的,顾远洲这个小身板压根顶不住。

“顾远洲,醒醒,你发烧了,你起来穿好衣服喝点药。”

温柔的声音把烧的迷迷糊糊的顾远洲叫醒,他眯着眼睛看了眼裴司臣,心底的委屈顿时聚拢起来,他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道:“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我,我不该搞他妈的矜持,让你冲什么冷水澡,直接帮你疏.解一下就不用遭这个罪了,我真该死。”

“胡,胡说。咳咳咳。”

顾远洲蜷在被子里闷声咳嗽,白皙修长的手指渐渐攥着被角,手背上的青筋都绷起来,绯红的眼角渗着豆大的泪珠,在朦胧的灯光下,有一种极致病态的美。

裴司臣小心地给顾远洲拍打着后背,自责的不行,顾远洲现在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都是他搞得。

“抱歉抱歉,我说胡话呢。你盖好被子,我去给你泡个药。”

裴司臣从柜子里翻出药箱,尽量选了一款不那么苦的药出来,取适量的热水冲泡,然后小心地吹凉端给顾远洲。

咚。

被子不轻不重磕在床头柜上,裴司臣半抱着起身都艰难的顾远洲,小心地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吹凉了喂。

“这个药退烧慢,我让医生来家里一趟给你打个退烧针好不好?”

正喝药的顾远洲一呛,推开裴司臣的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一只手虚弱地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低沉的,“不要,万一医生觉得我跟别人不一样怎么办,不看医生,没事的,我睡一觉儿,睡一觉儿就行。”

裴司臣的手背抵在顾远洲的额头,还是烫的惊人,他蹙着眉让顾远洲把药喝完,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角。

“那你乖乖躺好,我给你弄个湿毛巾降下温。”

裴司臣要离开的手指被顾远洲轻轻攥住,他咬着干涩苍白的唇,似乎是烧傻了一般笑了一下,强撑着道:“我不是柔柔弱弱的omega,我是吸血鬼,是强大的血族亲王,都喝了要了,不怕的,怪麻烦你的,你去休息吧。”

艹。

裴司臣心尖一颤,更加心疼,没有人规定吸血鬼就得身体素质好,从来不生病。也没有人规定,他家这个是血族亲王就不能示弱,就必须得是钢铁战士,无坚不摧。

“顾远洲,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依赖我一下,我不怕你麻烦,甚至巴不得你什么事都麻烦我。我就喜欢围着你转,就享受时时刻刻照顾你的感觉。还是你觉得我现在走了,不管你了,你能睡个好觉,还是我能睡个好觉。你不是麻烦精,是我家小吸血鬼,是我的宝贝,听明白没有。手收回去,躺好。”

顾远洲被裴司臣略凶巴巴的一番话说蒙了,眼睛迷迷瞪瞪地转着,晕乎乎的脑袋还有点不太理解这些话的含义,只是本能地按照他说的做,收回手臂,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