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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吗?”

“是简振扬。”简涔予说,“他在欧洲运转的最新一批油矿, 被那边的政府截停了。”

窗外又再次炸开一道惊雷,桑时桉站在窗边,远远眺望简氏大楼。油矿被禁止运输只是第一步,很快就会出台禁止性的政策,让华兴血本无归,也意味着简振扬会彻底出局。

虽然之前只是从欧洲人那里得到的一个概率性风声,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桑时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期盼。

华兴备靠着简氏,无论与简氏所营药业有多大的差异,华兴一旦出问题,都会影响到整个简氏。

好在华兴的股价之前已经出现过一次大动荡,如今散户对它的期望值并不高,还愿意买华兴股份的大多都是贪婪的赌徒,觉得华兴的油矿价值无穷,就算再出问题也有简氏给兜底,丝毫不顾市场信号,有恃无恐。

对这部分人,桑时桉爱莫能助,毕竟股市本就是一个用来短期赌博的资本市场。

挂断电话后,桑时桉看了眼外面还没降下的大雨,想要出门,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

这时候简氏应该正在内乱,简振扬肯定会在欧洲颁布相关法令前,要求简氏收拾华兴那个烂摊子,她这时候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桑时桉想了想,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咨询相关法律上的事。

另一边,简氏。

开会前,简振扬已经在简知桓的办公室闹了一通,不仅仅是简振名,简振扬全家都来了。

简知桓原本就不同意简振扬要开发欧洲油田的事,能源矿产向来暴利,但是资源远在欧洲,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再加上简氏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投资,要不是简振扬极力劝说其中的利益、加上简老爷子的支持,华兴根本就不会存在。

简振扬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这一回是他求人,只能低声分析利弊:“油矿被拦截,订单交不出货,光是违约金就够华兴喝一壶的,到时候股市再动荡,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简振名对简振扬的位置虎视眈眈,这些日子在简老爷子面前频频表现,给简振扬添了不少堵。但华兴项目同样事关他的利益,此时一心一意帮着简振扬说话:“二叔,你也不用简氏给华兴出钱,只要简氏愿意给华兴做担保就行。”

因为药改一期的顺利完成,如今很多银行都主动找上门要跟简氏合作。政府牵头、简氏主导药企的项目,资金只要能借出去,都能按时吃到利息,稳赚不赔。

这也是简振扬打的主意,只要简氏愿意做个中央担保,华兴这批货很快就能被压下来。

“用简氏做担保还是用药改做担保?”会议桌突然被简知桓狠狠拍响,“当初药改一期需要融资扩张,简氏还特意拨出钱去稳定华兴的股价,当时那么多银行都拒绝跟我们合作,要不是盛宇施以援手,现在搞砸药改项目的简氏就该宣布破产了。油矿油矿,你们还记不记得简氏是家药企?”

一月份简氏的困境倒不至于像简知桓所说的那样绝望,只是缺少资金,势必要把核心利益共享给其他企业,简氏也将在这个项目彻底失去主动权。

简振扬的父亲说:“二弟,我当然知道我们简家是靠什么发家的,但有赚钱更快的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能参与?”

简知桓冷冷的看向他:“现在华兴的油矿赚钱了吗?”

他的那位大哥又闭上嘴了。

简振扬瞪了眼被人一句话就堵回来的平庸父亲,他撑着会议桌,向众人强调:“只是做个担保而已,哪会牵扯这么多?只要从别的地方把这批油矿买过来落实,之后的项目我都可以推迟交货,很快就能缓过来。”

“只是这一批吗?”术业有专攻,在场大多高层对油矿产业并不了解,但也有人提出质疑,“小简董,事情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