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种事。”桑时桉嫌弃的捂住耳朵, “我可是国旗下教育出来的社会主义良好青年。”
简涔予柔声笑了笑, 果真没有再提:“下车吧, 先带你去见我爷爷。”
桑时桉乖乖跟上, 跟着简涔予打了一圈招呼后,去了简老爷子的房间。
屋子里燃着香,简老爷子看起来精神状态比桑时桉之前见他时的差了些, 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望过来时,依旧十分威严。
简涔予捏捏她的手背:“叫人。”
桑时桉像是回过神:“爷爷好。”
没有昨晚警告简涔予时的半点嚣张劲。简涔予压下唇边弧度,把带来的礼物递上去:“这是桉桉给您的寿礼。”
礼盒打开,是一件墨玉文玩,一看就价值不菲。桑时桉这才想起忘了跟桑时樾要贺礼,可简涔予又是怎么知道她忘了跟她哥哥要?
从昨晚她打算来简家开始,她跟简涔予同住一个屋檐,简涔予哪有时间帮她准备?
“你有心了。”简老爷子的声音唤回桑时桉的思绪。
桑时桉继续乖顺的说:“爷爷喜欢就好。”
简老爷子倒是没如她所想的提简振扬的事,问了几句她家里长辈的身体,便要午休了。
简涔予带着桑时桉去了房间休息,走进屋里,桑时桉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偏过头问:“给你爷爷的贺礼多少钱,我让我哥哥转给你。”
简涔予报了个数字,桑时桉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你敲诈呢?”
“说是从明朝哪个王爷墓里翻出来的,老人家就喜欢旧物件,不用告诉你哥哥。”简涔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说,“毕竟在我爷爷眼里不是你送的,是我跟你哥哥一块送的。”
桑时桉:?
“简涔予,我有没有警——”
简涔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手机的来电显示:“是我爸,稍等。”
桑时桉看着她的背影,几秒后反应过来是被简涔予耍了,气得直接摔上门,眼不见为净。
简涔予下楼时,简知桓已经坐在银顶迈巴赫中,后座车窗缓缓降下:“上车。”
简涔予坐进去,车子启动,绕着简宅缓缓的开,显然是简知桓有话要说。
“爸爸。”
简知桓沉默了一下,问:“今天桑家来的怎么是桑时桉?桑时樾呢?”
这事不是简知桓第一回问起了,简涔予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躲不掉,有些无力:“爸爸,我跟他不熟。”
简知桓:“我们两家知根知底,生意上又有颇多交集,你跟他年纪相差也不大,这么多年你们也见过很多次了,你但凡能把对待他妹妹的态度放他身上,怎么会不熟?”
说到这件事,简涔予眼底的笑意就全然散去了,她的声音低下来:“我不想联姻了。”
简知桓似乎毫不意外,好在简涔予是个女儿,不然他此刻必定大发雷霆:“理由?”
“回国后我仔细研究了公司的业务模块,连桑家都在努力转型,爸爸,我们家难道就非得这么按部就班下去,等着叔叔伯伯彻底掏空公司,然后宣布破产吗?”
简知桓心里一沉:“你想做业务切割?你想都不要想,你爷爷当年就是为了保住整个公司,才给了你叔叔伯伯……”
“但他们的胃口太大,如今他们又不满足当年的分割了,他们既拿了好处,又想继续巴着公司吸血。”简涔予打断他的话,迎上简知桓的目光,缓慢而又郑重的说,“爸爸,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
简家之所以想要联姻,哪里是公司真的出了问题,只不过是为了要保全简氏的颜面,就算不是她家的项目也得一块帮忙,大家族为先的习惯深深刻在她爷爷身上,当年简氏由她爸爸接手,也是因为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