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徐立言不后悔,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到周知意的身边。
他只恨自己不能化作溪州的一朵云,陪在周知意的身边。
周阔低头了然笑笑,说走了。
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那个高大的身影认真的看着徐立言说,明天溪州有雨,记得带伞。
如果不能阻止离别的发生,那最起码在雨天到来的时候,不要让自己那么狼狈。
注意身体,不要感冒。
这不是当初在西琅一中的时候了,南城和北城相隔千里,要是生病了,周阔没有办法来南城照顾他。
徐立言笑笑,漫不经心的冲他挥手告别,说知道了,不会感冒的。
身体是不会感冒的,心里却会永恒发烧,连带着五脏六腑一起痛彻心扉,但周阔知道,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
过去的时光,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列车摇摇晃晃走过一重又一重山,明月在这颠簸之中闭上了眼睛,未来难测,谁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重逢。
成年之后,都是见一面少一面的。
时光都是倒计时。
她就在这颠簸中做了一个又一个美梦。
再次醒来时,列车即将到站了,周阔柔声叫她,明月睁眼后,还觉得是梦境,皱了皱眉头想要继续做梦,直到周阔在她面前忍住嘴角笑意,轻轻挥了挥手。
神智逐渐回归,明月见面前的人越来越清晰,忍不住出声疑惑道:“周阔?”
明明重逢很多天,可是每一次明月见到他的时候,依旧觉得这是虚幻的梦境。
大抵是打心底里觉得不真实吧。
周阔声音低低,耐心的回应她说:“我在。”
周阔伸手拧开一瓶崭新的矿泉水,递给她说:“明月,我们马上要到北城了。”
原本低哑模糊的声音被水流浸润,明月攥着瓶子看着他回应道:“嗯。”
她依旧处于毫不设防的阶段,身上的柔软看的人心暖暖的,周阔不由自主的笑笑,看着她嘱咐道:“给知意和阿言发个信息吧,让他们不要挂念了。”
明月看着他那双含笑的眼睛,轻声道:“哦,好。”
无论什么地方的列车,去往北城方向往往都是满座,溪州自然也不例外。
抵达终点站北城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股脑的起身下车。
车厢一瞬间变得拥挤起来,原本早有准备的明月和周阔被大部队挤得一阵踉跄,旁边的一个中年大叔急急忙忙往外冲,路过明月的时候眼看就要狠狠的撞上去,周阔下意识护在她的身前抱住她,原本的行李直接撞在了他的腰上,周阔疼的闷哼一声,可那双眼睛却是去下意识的检查明月有没有事。
明月被这突然的突然的插曲弄懵掉了,她慌忙的看着周阔问道:“疼不疼?”
那语气心疼的要哭出来,周阔看着她着急的神色轻声安抚,“不疼,没事。”
明月下意识的要去看那个肇事者,可抬眼却见一个民工满脸愧疚的站在那里,操着一口明月听不懂的乡音着急比划什么,这一霎那,明月心里那些谴责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
他不是故意的,甚至还很愧疚。
周阔摸摸她的头,对着那个中年大叔道:“没什么大事,您以后赶路的时候也小心一些。”
那位中年大叔再三道歉,周阔看着他摇摇头笑笑,示意他不需要赔偿。
直到走出高铁站后明月的眼眶还是红的,周阔见她一直也不说话,拉着她去了个安静角落,放下行李附身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明月撇撇嘴就要去掀他的衣服:“你受伤了。”
那只手抓住周阔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