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挛。
雌虫的浑身都在紧绷,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亚当斯凑到他颈侧,咬住他的腺体,雌虫的身体足够强悍,前半个小时还鲜血淋淋的脖颈此刻已经结痂快愈合,雄虫基本无法对雌虫造成伤害。
亚当斯尝到了雪莱信息素的浅淡味道,像雪似的索然无味,这种味道亚当斯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喉间一片清凉。
雪莱身体抽搐了一瞬,他的灵魂像是被禁锢在身体里,被撕扯成两片,一面是抵触,一面是让虫灵魂都发颤的欢愉。
亚当斯黑眼珠变得阴郁,抬起头看向雪莱,捏着雪莱的下颌,瞪着他,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无法标记你。”
雪莱嘴唇抖动,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满脑子都盯着他的唇,那唇形饱满,被吮得越发红艳,他也听不清他的话。
“你还是嫌弃我!”亚当斯气得发疯,明明雪莱都被他完全打开,但他还是无法标记雌虫,这对于一只雄虫来说是奇耻大辱,对他能力和虫格的侮辱,也是他最不能接受的等级差异,时刻都在提醒他是个废物。
“为什么,你明明你也很舒服,为什么不让我标记,我才是你的雄主我恨你。”亚当斯几乎要破口大骂,倒反天罡,恨上了雪莱。
雪莱蓝色的瞳孔倒映着那张漂亮的脸,他想要亚当斯的信息素,他动作几乎不受脑子的控制,撑起手臂吻了吻亚当斯的唇。
亚当斯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个吻扼住,错愕的目光看向他。
雪莱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连忙逃开,甚至生出了一丝力气推开亚当斯,只是并未完全推开,又被抓着胳膊,深深嵌入怀中,亚当斯捏着他的下巴,眼底的暴躁冷静了几分,捏着他发热的脸颊。
“你主动亲我。”亚当斯喜怒无常,上一秒还在怨天恨地,下一秒眼眸弯了弯,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雪莱想就这么失去意识也好,但他现在又变得无比清醒,从生理本能之下抢回了控制权。
“你好贱。”亚当斯吻了吻他的唇角,温柔又恶毒的言语从唇间溢出来:“明明你那么恶心我,却还是会在信息素的控制下来亲我,哈哈哈,雪莱,不标记你,咱们都别出这个屋”
雪莱脑子发涨,心跳声震耳欲聋,不过抵抗了几秒,又主动回应着亚当斯的吻,吞咽着他唾液中的信息素。
空气中雪莱的冰凛信息素夹杂着丝丝甜腻的味道,仿佛雪山开出玫瑰,雪水在消融,汇成河流,打湿了两虫的身体。
“亚当斯!”雪莱手臂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紧紧捏着他的胳膊。
亚当斯因为肩膀的疼痛,脸色出现一丝扭曲的神色,眉眼间却猖狂肆意又明艳动人,他似乎找到了标记雪莱的方法,抱着腰,收紧,再收紧。
“滚出去!”雪莱已经维持不住冷静的神情,生出一些惊慌,所以表情更加危险凌厉,双眼如鹰隼般盯着他。
亚当斯怎么可能滚呢。
他舔了舔他紧闭的唇,激动得浑身都在抖,低声哄着小孩般:“别闹,只差一点点了。”
“我马上就可以标记你了。”
雪莱拳头捏紧,对准亚当斯的脸上挥拳,将虫狠狠推开,往外逃开,双腿却像是灌了铅般摔在地上,膝盖和手臂伏在冰冷的地板上,亚当斯捂住半张脸,看着在地上爬的雌虫。
他阴沉着脸,就算是对他的雌君也没有半点耐心和温柔,他抬脚踩在他背上,直接将这个平时的高岭之花踩在地上。
他抬手抓起柔顺的金发,长发伏在腰间,挡住了精壮的腰线,亚当斯盯着雪莱那张冰冷的脸。
“为什么又要逃走,你都主动亲我了。”亚当斯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雪莱好不容易生出的力气又悄然消失,头皮生疼,身体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