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那么高,如果连让你任性的资本都没有,那我干个屁呢,对不对?”
“有时候别想着计算得失,既然是个小孩子,放纵也没什么的。”
陆泽成愣愣地看着他。他下意识抬手按了一下心脏的位置,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过速了。
在年少的时候陆泽成当然也想过将拳头狠狠砸在讨厌的人身上,但总是被理性和道德所束缚。
就像陆慈世也曾为他挥拳,可那一拳终究还是被挡下。大多数家长都更明事理,劝他如果打了人吴娇会更不依不饶,光脚的总不怕穿鞋的。
陆慈世确实也无法承担因为打人进入警局的风险,文鸢还需要他,陆泽成也需要他。所以陆慈世能选择的最好方法就是搬家,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陆泽成何尝不懂这个道理,所以他才要回到陆家,因为只有回到陆家,他才能接触到更高的跳板,才能有更多的力量去复仇。
——而现在,他得到了那个跳板。
而且可能对他而言,那不仅仅是跳板而已。因为他的心跳那么清晰,一字一句,都像是雕刻碑文的重锤,将这一幕铭刻在心底。
他的理性让他克制,可郁季却对他说,你应该放纵。
放纵的愤怒,放纵地冲向前,或者放纵地给讨厌的人来一巴掌。
陆泽成想,他或许明白郁季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不用猜忌,无须揣摩。郁季的行为从头到尾都利落而干脆,纯粹清澈,如太阳炙热,也如繁星熠熠生辉。
这样的人,他想永远在他身边。
他想——
无论他在哪里,他都要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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