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言,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但跟在我身边的,又有多少敢说自己别无二心的呢?相比起来,小少爷你才是最让人放心的那个。”
男人身边的下属都战栗起来,但好在这位阴晴不定的大人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
“小少爷,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出海一次,我要给五千万的定金。但是华国如果有人能给你付五千万,我就放你回华国。”
郁季那时候已经在意国待了一个月,但除了在海上,就是被关着。那个人在出海时对他相当重用,但一旦回到陆地,郁季就会被软禁。
当然郁季也好那个人也好,他们之间都心知肚明。在海上郁季跟那些势力都不熟悉,他的选项里只有那个人;但回到陆地,那人也不会再信赖他,因为郁季有太多方式可以逃跑。
曾经在华国,虽然父母几乎对他不管不顾,可怎么说他也是郁家的少爷,还是郁老爷子最疼爱的那个。
在郁家的日子,爷爷奶奶,一二好友。这样的生活无论如何都比在意国刀尖起舞的生活安稳,要说不想回去,那当然不可能。
郁季从来不畏惧对赌,但他也从不下没有赢面的赌注。他知道面前这人也跟他一样,所以他只是问:“只要任何人能代我付五千万就行?”
“当然。不过,我还有一点附加的要求。”
“”
郁季睁开眼,看着自己腰间的手臂。
陆泽成抱着他,正靠着窗边观察着外面。冷清的月光打在他坚毅的侧脸上,那种淡然的神情,让郁季想到了永远都在他身后的陆成。
郁季顿时火从心头起,他猛地抬手。
“啪!”
“啊、郁、郁先生?!”
陆泽成的脑袋被狠揍了一下,郁季仍然不满足,又去拧拧他的脸颊:“陆泽成?陆泽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我啊?”
陆泽成在三秒之内把他做的亏心事都想了一个遍,从上周他把冰箱里的冰淇淋全扔了骗郁季吃完了,到前天孟然得到新资源想请郁季吃饭被他糊弄过去。
好在三秒后,他从凌乱中想起郁季睡起来有起床气,连忙安抚:“马上就六点了,我一直在观察外面,很快警察就会来了。”
郁季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这里没有花瓶可以砸,这段往事也不是陆泽成提起的。
“我现在不想做好人了,我只想让郁温衡破产。”郁季拽着陆泽成的领子恶狠狠道。
陆泽成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这么说,但他也明白郁季做了什么不愉快的梦:“您做噩梦了吗?”
见郁季的脸色又一次阴沉,他张了张嘴,绞尽脑汁地搜罗以前从父母那里听到的话:“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泽成啊,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郁季知道那些不是梦,而是事实。而且这些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噩梦,或者说过去的任何困难或梦魇,对如今的他都不再是负担。
但郁季只是格外讨厌过去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自己,没有力量,只能屈居人下,这件事本身才是郁季最厌恶的。
不过,他也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瞥了一眼郁恒唯,好在小朋友还在睡觉,没听到他说要把自己养父整破产的惊天言论。
“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
郁季看向窗外,果然外面已经有人了。两个绑架犯正在准备进入车内,看起来他们准备出发去捡钱。
“如果没有意外,郁温衡应该没有在那里投钱。”陆泽成说,“这屋子里还有三个人,咱们要快一点。”
他话刚说完,就有脚步声靠近。外面的大汉骂骂咧咧:“把那小鬼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