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紧张,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陆泽成说。
“哼,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郁季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好吧,看在你还是小朋友的份上。”
陆泽成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他,又摸摸自己的脸:“我记得我这时候已经二十岁了。”
郁季的年龄和他差不多,怎么也轮不到郁季喊他“小朋友”才对。
“你就是个小朋友。”郁季挑起他的下巴,“你要和我顶嘴吗?”
“哪里。”陆泽成笑,“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承认的干脆,但郁季却愣了一下。他捧住陆泽成的脸,心里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你——”
“郁先生?”
陆泽成只感觉自己恍惚了一瞬,然后就看到郁季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他的表情略微慌乱,哪怕很快被隐藏,但还是被郁季捕捉。
郁季皱眉,试图抓住刚才转瞬即逝的一点熟悉感,但面前的确实是那个爱害羞的陆泽成没错。
“没事。”
郁季想,他是疯了才觉得陆泽成和陆成有关系。
“今天的婚礼可能会有点无聊,不过这是必须出席的。”郁季拿起放在床边的手表带上,“而且,有些家人也需要见一见。”
陆泽成只知道他的爷爷奶奶,和陆家的婚约就是郁老爷子定下的,但老爷子已经过世:“是郁老太太吗?”
“如果只有她就好了。”郁季说。
他的指尖点着轮椅扶手,有些心不在焉。陆泽成推着他出门上了车,路上又搜索了一下郁家的构成。
郁家原本在a市和陆家一样,都属于中高层的豪门家族。家族内分支复杂,七大姑八大姨到处都是,每年都有因为争家产“意外身亡”的可怜鬼。
但这种情况在新一代戛然而止,因为郁家出现了郁季。
郁季从小就展现了非一般的才能,在其他小孩还在学习的时候就已经能帮助当时的郁家家主,也就是他的父亲郁温衡处理事务了。
郁家没有一个能跟他打的,而当郁温衡将权力交接,也无人能和郁季竞争。郁氏就这样落入了郁季手中,而他也不负众望,成功的带着它走向了如今的辉煌。
......不过,网上的内容也就是这样而已了。
郁季太过锋芒毕露,与他相比郁家的任何新闻都不那么重要。陆泽成查了很久也只是看到了关于郁温衡的一句简介,只写了他是郁季的父亲,妻子则叫葛筠。
“到了。”
他们婚礼的场地在一幢山间别墅,面积站了几乎整个山头。陆泽成早就听说婚礼会很盛大,但这也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
郁季撑着下巴在犯困,今天的安排多他起得早,显然很没精神:“邀请的人都来了吗?”
余遥回答:“今天早上葛筠女士打来电话,我没有接。此外您主动邀请的基本全都到了。除了......郁温衡先生。”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虽然他没有来,但是托人送了份礼物。”
“哦,扔了吧。”郁季摆手。
余遥有些为难:“您不看看吗?”
他说着,周围就有其他几个穿西装的保镖过来,递上了一个盒子。
郁季就随手把盒子给陆泽成:“看看吧,喜欢吗?”
郁温衡,包括葛筠。这两个名字陆泽成刚才才查过,那是郁季的父母。他想起郁季在家里说的那番话,看样子他似乎和父母的关系不是很好。
陆泽成打开了盒子,里面的东西也很简单,是一块手表。
“喜欢吗?喜欢就收着。”
陆泽成看着那块表,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因为那块表虽然很贵,但并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