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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的夫君么,表姐。”

“我既是你的夫君,为何要哭呢?”他阴恻恻地笑,“你该爱我啊。”

日子总是这般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岱山祈雨这天。

这天,浩荡的车马队从皇城出来。皇帝在前骑马,戴盔穿银甲,皇后则坐在车舆。

在皇后那辆马车的附近,竟前后左右围了四十余精锐。

但只要有人细瞧,便会发觉那辆马车的窗子用木条封死了,车前也不是帷幔,也是木制的门,上了铁锁。褚卫怜犹如困在一间囚牢中,慢慢走向岱山的路。

可她一点也不怕。

因为踩杌子上车前,福顺掺了她一把,就用口语无声地说:“娘娘放心,一切都好了,只欠东风。”

只欠东风了。

很好,只盼这回老天也能帮她。

她要永远地离开夏侯尉了,离开这座皇宫。她要去新的天地,就当此生从头来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第48章

落崖 [勿跳]小娘子,你想轮回吗?

此趟岱山祈雨, 随行的除了御前侍卫,还有几位王公大臣。白天祭神坛,入夜之后, 一行人便在道观安歇。

由于落脚的都是极贵之人,早在两个月前,道观就开始翻修。

其实道观原也不破, 毕竟是历年帝后的祭灵之地。但新帝登基,这是新朝帝后头一回上岱山, 道长尤为重视, 特地叫人把所有大殿和厢房擦得一尘不染, 再供上香炉,连墙上的桐油也是新刷的。

深夜,褚卫怜隔窗翻着经书,心思全然不在读。

今夜她就要准备逃了——在午后夏侯尉和几位臣子议事时, 福顺就借着送吉服的空当来与她说,今夜是最好的时机,因为白天没出太阳, 天阴沉沉,云也厚,夜里估摸会下雨。雨声将掩去许多动静, 也最利于她逃。

早在五日前,她的父亲、母亲和弟弟, 已经默不作声弄出京城了。

母亲林夫人携小儿回娘家“省亲”, 褚大人应“一干好友”之约出城踏青。至于褚卫敏,褚卫怜并没有带走。

她想了想,禇卫敏如今有孕,身子娇弱, 最受不得车马折腾,万一不慎流掉,那便是危及性命的大事。况且阿姐也出嫁了,皇帝即便想拿褚氏开刀,也不能动她,因为她是周垚的妻子,周垚是皇帝的左膀右臂。阿姐留下,反而更能保命。

千般计较过后,褚卫怜暂时打算,先将阿姐留在周家。起码她怀着孩子,周家会顾及到。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刺杀周垚,接禇卫敏走。

今夜要逃,福顺已经安排好接应的人,在后院外的西南角。

褚卫怜心里默算时辰。

她抬眸看了眼外间桌边的夏侯尉。他还在批奏折,已经批完一半,也不知奏折写了什么,竟让他眉心深凝。不多会儿,他弃了那奏折,重新捡一封。

夏侯尉就是这样,不想看的便不批。

丢到一旁也不管。

褚卫怜收回神,眼描掌心的纹路。下一步路,她得等夏侯尉睡着,否则她很难出得去。

“娘娘,该梳洗了。”

妙儿端来铜盆,褚卫怜将手浸到热水里泡了泡。她照往常一样拆簪、梳洗,弄好了便回床。

妙儿退出房门,不一会儿夏侯尉桌边的光也灭了。屋里只留了床头一盏烛火,隐隐约约映着青纱帐。

夏侯尉钻进抱她,被窝已经热乎了。他未褪外裳,衣襟浸着寒,褚卫怜不禁哆嗦了下,嫌他冷。

他立马起身,站到床边褪下衣袍,一重又一重华衣,层层堆叠。仅留下素白的中衣,这回重新抱她,透着胸膛的热乎。

禇卫怜已经熟悉了他身上清冽又混入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