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人吃惊,“何时失踪的?”
只因褚卫怜是和三皇子一块不见,兹事体大,搜人也都在暗查,没多少人知晓。
褚卫敏仔细盯他的脸,想辨别他是真惊讶,还是装的?
“你不知道吗?”
褚卫敏抓住他袖子,神色愤恼,“我大婚夜没的,就在龚府,你会不知道?不是你拿我簪子,把她身边的丫鬟调走了?”
“不是我,阿敏!”
周垚骤喝,也似被心上人所伤,倏而痛绝,眼眸凝起泪光:“你大婚夜?你大婚夜我难受都来不及,恨不能找个坟头一觉永眠!”
“你觉得我能去龚府亲眼看你与那什么什么表兄成婚?看你们新婚燕尔,缔结良缘?阿敏,我没那么大度!”
他如此义愤填膺,如此不平,倒叫禇卫敏有些愧疚。
其实原本,她也不觉得是周垚。周垚没由头要害眠眠啊。
但她仍是问,“那支青兰玉簪,我只给了你。”
“不是你,又能是谁?”
“是我?你真觉得是我?仅凭一根簪子你就要怀疑我?”
他倏而垂目,拳心紧握:“我若说有人仿了簪子,拿它行骗,你一定不信是么?”
他倏地从怀里掏出细簪,正是那支青兰玉,缀了东海福珠。
“这支玉簪,要仿也能仿,你敢说除了我,没人再见过?你们褚家,就没人见过它?况且当时天色还黑,丫鬟们就算辨不出也情有可原!”
“真不是你?”
“可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了我,还会有谁?”那人突然笑到悲:“为何我会,旁人就不会?好端端,我害你妹妹做什么!”
褚卫敏不说话。
周垚突然拉住她的手,把玉簪按在她掌心。
他的手,紧握她的手,目光犀利,又似含了无尽苦楚:“你赠我的,我始终贴心收着,因它也是我的命。而阿敏,你不信我,你竟然怀疑我……”
“你若不信,就用它杀了我吧!”
他倏而道,“反正你已经嫁了人,是你负了我们。我也不愿再这样痛苦苟活,不如死在你手里!”
“你杀了我吧,为你妹妹报仇。”他闭上眼。
簪尖已经抵进他胸口,褚卫敏颤着挣扎,颤着缩手。她呜呜咽咽地哭:“我不要杀你!我不想杀你!我也不想你死!我杀你有什么用……我要我妹妹,”
她大哭,“我要我妹妹……”
哭得悲痛,哽咽不断,气在喘。那么弱柳扶风的人,仿佛轻轻一折就能倒。
周垚忍不住揽她:“不哭了阿敏,不哭,我帮你找她,我这就帮你找……”
红檐篱笆,涕泪下,一对人依偎。
墙头花成碧,暖阳高悬,也慢慢从京城街巷,移到山间庄子,彼时万丈晴光,白云千载。
外面日头正暖,烘晒田庄,屋里却潮湿阴寒。
墙角有个人,手脚都上着铁链。他一遍遍挣,挣了又挣,最后挣不动,死盯送饭来的人:“你们到底是谁,哑巴了?”
那人踹了他一脚:“叫什么,死到临头还不知。一会儿自有我们主子收拾你!”
夏侯瑨挨了一脚,本想怒骂,却又想起怜娘还在他们手上,生怕他们牵连她,只好暂且忍了。
“我问你,和我一块的小娘子呢?你们弄哪去了!”
那人没搭理他,关门走了。
夏侯瑨甩了铁链恼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靠住墙角熄火。
不久后,屋门再度开了,一个男人走来。
夏侯瑨打量他,这是张生面孔,模样很年轻,甚至俊俏。
草布束发,外披铁甲,腰别配刀,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