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还是满意的。
将来的,夫君……
夏侯瑨耳根莫名发红。此刻他脸庞、耳根、脖子哪哪都红,跟进了火炉没两样。
他不由欢喜,又低低开口:“但我扰局了,怎么办,那杨家大郎……”
“无事,我还有后手。”
褚卫怜眨眨眼。
虽然计划失败了,但不代表没有别的路可走。
有人落湖,杨大郎出手救,一男一女衣衫湿透,只是种手段。还有别的手段让杨成焕赖不掉亲事。
此刻的沁湖边,在落水变故之后,游湖的人继续游湖。
杨成焕看向湖面,漂着一截一截木板,是那艘不耐造小船的。
他不甚满意地向皇后进言:“娘娘,这艘船打得太不好,上个人就坏了。幸亏坏在白天,若是夜里如何是好?”
“这么大的湖,救人都看不清。这造船者、监工者必定不用心,得拉去仔细审问,别被恶人利用了才好。”
皇后汗颜,忙应和:“是,你说的对。”
杨成焕道:“娘娘勿怪臣多言,臣也是为了贵人们安危着想。”
“是、是,你好意,本宫知道。”
皇后勉强笑笑。
说了许久的话,杨成焕口干舌燥,走到亭子去喝茶。
他招手,小宫女立马为他倒茶。一个毛手毛脚,却不甚将茶汤洒在他衣衫上。
“杨大人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杨成焕皱眉,扯了扯衣摆的茶叶:“算了,别死不死了,你带我去更衣。”
“是……奴婢这就领路……”
小宫女唯唯诺诺起身,抱着漆盘,领他往岸头西边的厢房去。
一排供女子更衣的厢房。
“杨大人,就是这间,有给大人们备的衣裳。”
杨成焕点头,心烦地推门而入。
屋里传出更衣的窸窣声。
不久后,又一声惊叫刺破天——
“你!你是谁啊!”
轰得一声,门开了,杨成焕抱着没换好的衣裳匆匆出来,脸色窘迫,又红又沉。
而皇后众人,却在这时“闻声”赶来。
浩浩汤汤,一大伙人,等着将这只鱼收入网。
……
“会成吗?”
夏侯瑨问。
风吹清夏,也拂来满园桃花香。两人并肩走着,隔着只影子的距离。
褚卫怜瞻望云天,在听到一声惊叫时,忽然回眸看他:“成了,应该是成了。”
夏侯瑨乐呼呼地笑:“那就好,我也不算坏事了。”
比起另一旁的热火朝天,他们这儿简直静谧得不像话。风林云海,树影斑驳,穿杂二人轻微的脚步。
“怜娘。”
他突然开口,嗓音低柔。
褚卫怜及时止住脚,回头看他。“嗯?”
夏侯瑨忐忑着,慢慢走近她。
近到只有一步时,他在袖里牵住了她的手。褚卫怜一怔,手像被烫到,急忙抽了回来。
他红着脸低头,“我,是吓到你了吗?”
褚卫怜声音比他更小:“没,没有……你,你也没做什么。”
她汗恼,糟糕!怎么还结巴起来了!
终于,夏侯瑨抬头朝她笑:“没有就好。你,你知道我心意的。”
这人怎么还学她讲话……褚卫怜沉默,嗔了他一眼。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最后,竟忍不住笑起来。
午后过夕阳,游园散,众人归。
福顺提着膳房送来的食盒进屋,夏侯尉正在窗边写字。
桌案